《舌下的饵 A Swallowed Bait(父女 H)》 01-祈求(微H) “小叔……”季绫伏在男人冰冷的西裤料子上,抬眼看着他。隔着银丝细框眼镜,她看不清他的眼神。 季晏清将手中的打火机拨得咔哒作响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手顺着自己的大腿根摸索。 少女小巧的手抚上他腿间,隔着裤子娴熟地揉弄着。 季晏清随手将打火机丢在一旁,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,按着她的后脑勺。 她最喜欢的姿势。 跪在他面前,她一丝不挂,他西装革履。 他不经意地按着她的脑袋,略带压力,引着她前倾。 季绫颤抖着手解他的皮带,却怎么也解不开。 季晏清绕起她耳后的一缕头发,在指尖绕着,“我睡着的时候,你不是很熟练吗?” 她脸颊隔着布料贴在那炙热的隆起上,眼中的泪滴落,染湿了布料。 季晏清掐住她的下巴,她微微张口,露出小巧的贝齿,一脸懵懂地看着他。 他狠狠地插进两根手指,修长的手指在她口中剐蹭,季绫被插得屡屡干呕,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,一丝津液顺着下巴滴落在她小巧而挺翘的乳上。 过头了,季晏清。他心里的声音提醒他,这不是教导不听话的养女的正确方式。 季绫顺从地张口迎合着他,下身不断收缩,一汩汩液体浸湿了她的腿心。 他按着她后脑的手越发用力,一股极强的酥麻感从她的花心席卷全身。 “小叔……小叔……” 她忍不住夹紧双腿,伏在他腿上,重重喘息,感受着一层层迭加的快感。 季晏清掐着她的腰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,手在她光洁的背部游走,哑着嗓子说出他不该说的话,“季绫,我收养你的时候,可没想到你长大了会这么骚。” 最后一个字仿佛撬开了她脑中的开关,她整个人伏在他怀里,又一股极强的酥麻感。 她取下他的眼镜,随手丢在沙发上,不管不顾地吻他,却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唇齿。 毫无章法地在他唇角磨了一阵子,腿心挨着的那物越发硬挺了。 她揽着他的脖子,缓缓扭着腰,满面潮红,“小叔,我要你。” 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季晏清的眸子越发黯淡,却任由她放肆。 “我……知……唔……知道,”她说着,少女敏感的阴蒂在男人西裤布料上摩擦,快感阵阵,可总是不够。 她拉着他的手往腿心送,祈求着,“摸摸我,小叔。” “不可以。”季晏清克制着收回了手。 她身子越发下沉,阴唇被那隆起撑开,“你硬了,你也想要我。” 季晏清按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,沉声道,“绫儿,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。” 可季绫想到自己正被他用力钳制着,下体又是一阵剧烈地收缩,酥麻感袭来,她爽得脚趾头都蜷缩了,紧紧抓着他。 季晏清知道她现在湿得一塌糊涂。 他实在是拿这个养女没办法。 打骂吧,太重了舍不得,太轻了她又会被性唤起。——某种,他熟悉无比的性癖。 轻声细语地吧,她又蹬鼻子上脸,都敢脱光衣服勾引他了。 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她送出国,两人离得远,渐渐就淡了。 犹豫了这么多年,到了下决心的时刻了。 季绫舔了舔唇,伏在他耳边哀求,“我们互相解决一下好不好?忍着都难受呀。” 季晏清喉结滚动,语气里满是无奈,“这种事你跟谁都行,不可以跟我。” 她泄愤般地重重咬了他的耳垂,“我又不是你亲生的。” “纵使如此,你在法律上,道德上都是我的女儿。”季晏清竭力沉着呼吸,试图说服她。 季绫猛地起身,骑在他腿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那我去找别人了。” 季晏清冷冷否决,“现在不行。” “我过两天就十七了。” “至少等你成年。”季晏清道。 季绫又弯下腰,脑袋蹭着他的颈窝:“成年了你就给我吗?那我们先练习一下好不好?” 季宴清无奈地抚着她光洁的背,“我可以帮你找,干净的,身材好的,技术好的。” 季绫轻轻咬住他的下巴,嘴唇颤抖,“小叔最好了,没有人比小叔好。” 她的后背贴着他的手心,灼热无比。季绫的身体兴奋而敏感,贪婪地吸收着他的温度。 这温度游走到腰,捏着腰间的软肉,一阵酥痒。 季绫湿得一沓糊涂,满心委屈。 可这男人不给她无理取闹的籍口,一如既往的温柔,“绫儿,你还太小,哪儿见过几个男人。” 她顺着他的下巴一路咬下去,在他的喉结落下一吻时,腿心清楚地感到那硬物越发硬了,直直地戳着她的穴口。 她正欲解他的领带,却被他握住手腕甩开。 季宴清打横将她抱起,往浴室走,“自己洗一下,该睡觉了。” “我洗过了。”她踢着腿,赖在他怀里,入迷地吸着他身上淡淡地白苔清冽的香味。 季宴清嗤笑一声,将她放在地上,视线轻飘飘地略过她的小腹,而后又移走。 季绫被他这样的视线看得浑身酥麻。 她知道他在别人面前都是寡言少语,雷厉风行的,极强的压迫感。在她面前纵使收敛了,耐着性子温柔,偶尔还是会露出极具侵略性的眼神。 可她就喜欢。 从小喜欢到大的人,现在却要和她保持疏远的距离了。 季绫抱住季宴清精瘦的腰身,脸贴着他的后背,无声落泪。她不想让他看到。他一定会抱着她吻她,轻声细语地哄她,再冷淡地拒绝她的求欢。 从有记忆起,她就喜欢上他紧紧的拥抱,轻轻的啄吻,温柔的爱抚。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拥吻之后,她开始想要更多了。被从怀抱里放开的时候,空虚席卷她的全身,心脏被塞满酸涩。 她长大了,自然而然就想要他,要他的全部。 可他不再像从前一样,满足她的所有需求。 季绫故意装傻,“还要洗哪里呀?” 季晏清握住她的手,柔声安抚着,“乖乖洗完有奖励。” “你说的哦。”季绫撒开手,连忙背过身去,躲开他的视线。 她拧开花洒,水珠从脸颊滑落。 这样,他就不会知道她又哭了吧。这样,就不会抱她吻她又离开她。 02-乖孩子 季绫现在身子被悲伤揉捏得格外敏感,洗完澡之后,体内仍旧是一大团空虚,可性欲消了大半。 再光着身子,有些不好意思了。 她裹了件浴巾,也不擦水,就出去了。 季晏清已经换上了家居服,端着一杯甜牛奶,比起穿着正装的他,少了一分凌厉,多了一丝温柔。 “现在又知道羞了?”季宴清一副逗小孩的语气打趣道。 仿佛她只是个孩子,方才只是懵懂的淘气。 她只能是他的小女孩,这样才会有拥抱和亲吻。如果她妄图越界,想要成为他的情人,他只会像对待无数其他女人那样,冷淡、疏离、礼貌地对她。 他不爱她。 如果自己的父亲不是他的哥哥,如果父亲没有早早去世,那么她在他心里和别的女人就没什么两样。 季绫忍着心中的酸涩,配合他演出小孩的样子。她一拳砸向他的胸口,“烦死了。” 手腕却被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。 她抬眼看着他,试图从他眼里寻出一丝一毫的暧昧。 可是没有。 他像往常那样笑着,“奖励是,今晚一直陪到你睡着。” “我要和你睡。” “绫儿,听话。”季晏清搂着她的腰带她上楼。 季绫甩开他的手,委屈的泪夺眶而出,“我不要奖励了,骗子,再也不信你了。” 她快步跑回卧室,猛地摔门,却没听见声响。 扭头一看,是季晏清扶住了门把手。 他轻轻带上门,将牛奶搁在床头柜上,坐在她床边。 季绫背对着他,脑袋捂进被子里。 她快十七岁了,可睡觉前还要被他逼着喝牛奶。她长大了,他不知道么?她裸着身子在他身上高潮了无数次,她的乳肉是柔软的,她的阴毛像她的头发一样浓密而卷曲。 他难道看不到? 不,是他不想看到。他不需要任何人,也不需要她。等她成年了,他就该把她丢下了。像丢掉垃圾或者拖油瓶一样。 然后他会一身轻松吧。 往后,再也不见她了吧? 她抽抽搭搭地哭着,被子很薄,透着外面的光。 季绫对着墙,一动不动,心里却期待着他可以掀开自己的被子,把自己拉起来紧紧抱在怀里。 良久,他一点动静都没有。 床轻轻晃动,是他起身了。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。 他拧开了门把手。 他关上了门。 季绫被浓重的悲伤浸染,一把掀开被子,举起枕头就要乱丢,却看见她小叔正靠在门背后看着她。 满怀笑意。 她举起的手弱弱地放下了。 季晏清笑着上前,坐在床边,揽着她的肩头将她拉进怀里。 季绫终于忍不住伏在他怀里,“小叔,我错了,对不起。别不要我……” 他亲她的发梢,柔声道,“你没错,你这个年纪,有欲望很正常。——只是,不要误入歧途。” 季绫紧紧地抱着他,满眼泪水,“你别不要我……别不理我,绫儿错了,小叔……” 她甚至不敢要求“一辈子”,她只能恳求他,此时此刻的陪伴。 他的吻顺着她光洁的额头,流连到她含泪的眼角,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?你永远是我的小女孩。所以,有些是不可以的。” 她委屈。流泪,可又腿心湿了。 他的小女孩。 她喜欢听他这样叫自己,她想一直依赖他,完完全全将自己交给他。 这样一想,身下的酥麻更甚。 她梗着脖子嘴硬,“我只是想和你睡觉而已。” 季晏清轻笑道,“你只是想睡觉?” 季绫耳根子通红。 谁都知道一起睡觉意味着什么。 她来月经之后,他就和她分了床。季绫怕黑,他便陪着她直到睡着。可她知道他总会离开的,睡不安稳,梦中惊醒,黑暗里四顾,满是孤独。 她抹黑偷偷爬他的床,先前几年钻进他怀里被他抱着一觉安稳睡到天亮,后来几年,她被他的阴茎顶着,淫水染湿了他小腹的一大片衣物。 季绫仍旧嘴硬,“你自己说的,我要什么都给我。” 他的吻顺着她的鼻梁而下,停在她的唇边。他灼热的呼吸喷吐到她的面颊,“我的宝贝,当时我哪里想得到……” 当时他哪里想得到,他的小女孩想要他。 想要他操她。 季绫的手又不老实地解开他的扣子,冰凉的指尖顺着锁骨摸索。她的小叔结实的胸肌,胸前那早已凸起的点。 她的呼吸重新急促起来,看着他的目光迷离。 只是这样看着他,她的体内就喧嚣过一阵又一阵欲望的浪潮。 季晏清别过脸,“你先睡,我看完剩下两份开题报告就来。” 她掰过他的脸,故作一副天真的语气,“你在我的书桌前看好不好?” “会吵到你的。” “每天只有下晚自习之后才能见面,”她抬起身子亲亲他的嘴角,软着声音,“我好想你。” 他捧着她的脸,轻轻啄吻,“学校那么多同龄的男孩子,没有看得上的吗?” 季绫别开脸,逃开他的亲吻,气愤地看着他。 季晏清知道她不爱听,可他们这样的关系不能一直持续下去。纵使现在在装糊涂,有些行为早已越了界。 若是他三令五申她还不死心,他只能把她送得远远的。 他柔声道,“多交几个朋友也行,别老跟我这样的老家伙混在一起。” 季绫眉头紧蹙,下巴颤抖,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你哪里老了,你才三十岁,你这样说不过就是想跟我划清界限。” 季晏清硬着心肠,“我们该有界限的。” 她气得推他,他却越抱越紧,承受着她的拳头。 “从小到大我们不管干什么都在一起,你现在倒是知道划清界限了!”她狠狠地咬住他的肩头,“我讨厌你!你走吧,我不想见你了。” “洗完澡就来陪你,牛奶喝了。”他淡淡地丢下这句话,就去了她的浴室。 她身子滚烫,禁锢着她的压力突然撤走,她只觉得无比空虚。 浴室里的水声渐起。 季绫端着牛奶起身,倒进了浴室门外的洗手台里。 她靠着墙,听着浴室里的水声。 小叔大概浑身都是泡沫了吧?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,划过他的喉结、锁骨、胸口,划过他腹部勾勒出肌肉的轮廓,裹挟着泡沫冲到他的小腹…… 他洗澡的时候会想什么?他的手指抚过皮肤,翻开包皮时会想什么?会不会有一丝一刻地想到她? 隔着一道墙,她满脑子都是他的阳物。 她从来没胆子看过,可她隔着料子摸过、舔过、蹭过。 该是什么样子的?总之很热,很硬,很大。 季绫的手指摸索着撑开阴唇,已经过度润滑了。 “插我,小叔。”她喃喃着,试探性地插进一根手指。 季绫只敢插进一个指节,温暖的穴肉包裹着她的指尖,她怕。 她收缩穴口,紧紧地夹着手指,另一手揉捏乳房,拇指轻轻拂过乳尖,想象成小叔的手,可再无法像方才他吻她时那样动情。 “哒——”地一声,浴室门开了。 她吓得猛然抽出手指,指尖带出一丝暧昧的液体。 03-失眠症 03 季晏清的发尾还在滴水。 他走近了,她紧张得不敢动,穴肉不受控制地收缩着。 她怕被他看见,又隐约期待着被他看见。 他一如既往地忽视了她的渴望,语气平常,“牛奶喝了吗?” “喝了。” “喝了还是倒了?”他凑近了将她圈在怀里,鼻尖凑近她唇边嗅了嗅。 她踮起脚碰了碰他的唇,“尝到了吗?” 季晏清眯眼看着她,冷声道,“骗我?” 磁性的声音如电流般流过她的身体,她的呼吸又粗重起来。 她好喜欢他这样,对她强势一些,冷淡一些,少一点温柔,多一点危险。她喜欢被他眯着眼打量,像下一秒就要把她吃干抹净。 她现在不想要温柔的养父,想要粗暴的狠狠操她的情人。 无数次在梦里,她被他撕开衣服,压在身下,可总是到不了最后一步。他在她的梦里都会克制,都会把她当小孩。 她搂住他的脖子,轻轻咬他的耳垂,“绫儿是坏孩子,小叔要惩罚我吗?” 季晏清贴得更近,将她禁锢在怀里,动弹不得,“惩罚?对你来说不是奖励吗?” 季绫愣了愣,没料到他会这样。 是不是这话有点越界了?就像他方才用手指插得她干呕一样。 她伏在他的肩头,声音因克制而颤抖,“小叔……” 话音未落,就被他拦腰抱起,放在床上。 季绫见他起身要离开,连忙拉住他的衣角,“别走。” “去给你煮牛奶。” “讨厌你。”季绫哼了一声,躲进被子里,却忍不住嘴角上扬,满心甜蜜。 很久没有一起睡了,她隐隐期待着今夜。 只是被他抱着,就让她雀跃无比。在他怀里安眠,梦中不必担心他会离去,清晨的阳光照到脸上时在他怀里醒来。 可她还是希望可以发生些什么。 从小就喜欢的人啊,自己长大了对他产生欲望,自然而然。她能有什么错?怪只怪她小叔至今未婚,——别说结婚了,从她有记忆起,就没见过他跟工作以外的女人有交流。 季绫捂在被子里有些热,扭着脱了睡裙,身体的皮肤和柔软冰凉的被子接触也很舒服。 他会看到吗? 会因为她而失控压着她干哭她,还是冷着声音命令她穿上衣服? 是任由她苦苦求饶,好容易睡着了又被操醒,还是让她跪下,训狗一样教训她? 嘶…… 他做什么都很涩。 她忍不住唇角上扬。 “哒”地一声,房门开了。 季绫禁不住紧张起来,她故意不搭理他,期待他会一把掀开她的被子。 可季晏清只是坐在床边,温柔地拨开捂着她的被子,只露出她的脑袋,“来喝了。” 季绫卷着被子翻身面朝他,“牛奶没用的,你在我就能睡着了。” “我又不是安眠药。” “你是我的失眠症。”她裹在被子里扭动着身子,脑袋挨着他的大腿,“你非要和我分床睡我才失眠的。” “是吗?”季晏清只当她又在油嘴滑舌,手伸进被子将她拉起来。 被子从身上滑落,小巧的乳,粉色的乳尖被冷气激得挺立。 她吃了一惊,满心羞涩,胸口重重地起伏。 他只当没看到,掐着她的下巴,强行将牛奶凑到她唇边,“喝。” “不……唔……” 还不等她拒绝,就被灌了一嘴的牛奶。她来不及咽下,白色的液体顺着唇角滴到乳肉。 好容易喝完,她被呛得直咳嗽。 季晏清抽出床头的湿巾细细地擦她乳间的奶渍,轻笑道,“我的绫儿,乖一点不就好了吗?” “老是一副哄小孩的语气,”季绫哼了一声,重新缩进被子里,背对着他,作鸵鸟状。 季晏清无奈地叹了口气,关灯,也躺下了。 刚一躺下,旁边正赌气的女孩子又窸窸窣窣地挤进他怀里,脑袋钻出来,最终只是克制地碰了碰他的鼻尖。 他揉揉她的脑袋,轻声问,“困了吗?” 她摇摇头,兴奋得要命,“不要催我睡觉,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。” “我在呢,你睡着了我也在。”他顿了顿,似乎不想和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,“你生日快到了,想要什么礼物?” 季绫答得毫无犹豫,“要你陪我。” “当然会陪你,一整天都是你的。有没有别的想要的?” 季绫的鼻尖窝在他的颈窝,呼出的热气挠得他心痒。 她没再说话。她的欲望是房间里的大象,他们都知道,可他们都假装不存在。 季晏清紧紧地抱着她,感受着她每一次呼吸时身体小小的起伏。 良久,颈间一片湿意。 她小时候是个很坚强的孩子,跟人打架伤了,去医院十几针,哭也不哭。 这两年,泪水却越发多了。 季晏清知道原因。 他喃喃道,“也许早几年,我出去时不带你,就不会成现在这样了。” 这么多年,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,即使失控,他也可以承担那后果。可唯独面对她,他不知道该怎么办。 怀里的女孩又哭了,他只想紧紧抱住她。一想到往后没有自己的日子,她独自在异国他乡流泪,他的心脏就像被细铁丝绞着一样疼。 窗帘没完全拉上,明亮的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来。 黑暗里,她声音又软下来,小心翼翼地问,“小叔,我可以摸摸你的脸吗?” 季晏清倒有些意外,“你现在又这么客气了?” 季绫试探地伸出手,掌心贴着他的脸颊,“不然你又要赶我走。” 她说着,指尖拂过他的眼尾,勾画他眉弓的弧度,再顺着挺直的鼻梁滑下,轻轻点了点他紧抿的薄唇。 她小声哀求着,“一直和我睡觉好不好?我不乱动你了。” 季晏清在喉咙里“嗯”了一声,握住她的手腕,在她的手心落下轻柔的一吻,痒丝丝的。一连串的吻顺着掌心,落到手腕上,小臂上。 月光为她的肩头勾出银色圆润的曲线,少女身体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。 他吻她的肩头,脖颈,下巴。极细密的吻,她的身体里欲望的波涛渐渐平和,呼吸慢慢绵长。 吻最后轻轻落在她的唇边,“晚安,宝贝。” ———— 妹宝骗鬼的话嘞,不会真有人信了吧? 小叔:我…… 04-爸爸,你的小狗发情了(吃醋H) ~前面吃醋强煎的部分是梦,小叔现实里吃醋生气也很温柔~ “不要……” 季绫的双手被季晏清箍着,压在头顶。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,恳求着,“我错了,小叔,原谅我好不好。” 他掏出硕大的阴茎,没做任何前戏,掰开她的腿就狠狠插了进去。 “唔……好痛。”少女痛苦地呻吟。 穴里干涩无比,被插得生疼。 季晏清掐着她的后腰,狠狠地抽插,血混着淫水打湿了交合处。他重重地揉捏她的乳,“你这对小奶子故意蹭周白榆的时候,不就是想要我生气吗?” 身下的女孩痛得脚趾蜷缩,眉头紧皱,泪水满溢眼眶。 晚上在酒吧,她装醉,在小叔来接她的时候,刻意歪在周白榆怀里。 她想要他吃醋,想看他在意,——可她没想到这么痛。 腿心被撞得生疼,下体撕裂般的痛感袭遍全身。 她连话都说不完整了,断断续续地哀求他,“小叔……我……我错了。” 季晏清狠狠一挺腰,整根没入,语气里满是醋意,“季绫,你不就是为了让我这样操你吗?现在又受不了了?” 她的腿无力盘在他腰间,手腕也被他掐得生疼。 他拔出来,又狠狠插入,“说话。” 她说不出来一句话,连呜咽的哭声都被男人撞碎。 交合处已满是白浆。 他将带着少女的淫水的手指插入她的口中,狠狠抽插。 她又哭又呕,但痛感渐渐消散,快感一波波席卷而来越发强烈。 “小叔……小叔……”她断断续续地叫着,浑身的细胞都在尖叫着渴望他。 再快一点,再深一点。 不要怜惜她,把她操哭,把她干坏,把她当个用完就丢掉的性爱娃娃。 “唔……”突然她大脑一片空白,穴肉痉挛,颤抖着攀上高潮。 季晏清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,将她压在身下狠命操弄。穴肉被带出,裹挟着白浆,她臀下的床单一片潮湿。 她无力地推他,指甲在他胸口抓住一道道红痕。 不知高潮了几次,她浑身脱力,快要失去意识。男人抽插地越发剧烈,终于狠狠顶着她,尽数射进她体内。 她呜咽着不知说了什么,脸上满是泪水。季晏清一改方才的狠厉,无比温柔,“没事吧?宝贝。” “不要……” 他吻干她眼角的泪,满眼柔情的笑意,“不要什么?” “不要拔出来。” “就在里面……”她喘息着哀求他,睁开眼看着他。 他是她的。 她手脚并用,将他抱得更紧,“别换姿势…我要看着你。” 她梦到了…和他的梦一样的内容。季晏清的呼吸有些乱了。 季绫还是一脸懵懂,像是还以为在梦中。 她大腿高高抬起,搭在他的腰间,淫水早就打湿了他腿间的凸起处。小巧的乳隔着他睡衣单薄的布料,贴着他的胸口。 大概夜色下,一切都更浑浊,边界不慎分明。看不见外面世界的时候,人的感受格外地敏锐。 欲望啊,欲望。 模糊成一团凝滞的东西,裹挟着他们。 他忍不住含住她的唇瓣,舌自然而然地撬开她的牙关,钻进她的口腔,勾引、逗弄,唇齿纠缠。 男人粗重的呼吸夹杂着少女的娇吟,季绫大脑一片空白,巨大的快感将她淹没。 她被他洪水般袭来的欲望淹没,失去了方向,只知道迎合着他。 花心被他腿间那阳物顶着磨着,周身只有酥麻。 “小叔……”她呜咽着叫他,火烧火燎地渴望着他。 要更深入,要更炽热。 可她刚叫出口,他就停了下来。 ……他疯了吗? 季晏清的胸口重重起伏,竭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。 不行。她的父亲离开之前,他答应过他们,要好好把她养大。 他只能是她的家人,不能是她的爱人。 翌日清晨。 季晏清醒了,看了眼表,五点五十。 他正准备起身,怀里的人也睁开了眼,缠着他不让他动。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,嗓音还带着慵懒的睡意,“我去做早餐。” “不,再陪我躺一会儿,我想和你躺着。”她揉了揉眼睛,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他,“如果能一直和你呆着就好了。” “周六陪我去学校?” 季绫撅着嘴,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 季晏清笑着,“只不过是因为你排卵期而已,被激素控制了才格外想黏着我。” 季绫往他怀里拱了拱,唇贴在他的嘴角,大着胆子,“爸爸,你的小狗发情了。” 话音未落,她就看到他的喉结滚动。 本来,他就是她法律上的“父亲”。 本来,排卵期就是动物的“发情”。 他在克制。 可他的阴茎却硬硬地戳着她的大腿根。 季绫偷偷笑。她讨厌他说只是生理反应,只是激素影响。 季晏清轻轻拍了一掌她的屁股,“在哪里学的。” 季绫一翻身趴在他身上,乳肉紧贴着他的胸口,被压得溢出来了,“所以怎么办呀?爸爸,小狗什么也不懂,教教我好不好。” 季晏清重重吸了一口气,竭力平静心中的情绪,而后抱着她起身,一直到衣柜旁。“换衣服,该上学了。” 拉开衣柜门,内侧是全身镜。 季绫瞥了一眼镜子,自己赤身裸体,而他却被睡衣裹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青筋毕露的结实小臂。 她被他扶着腰,搂在怀里。 季绫呼吸又有些困难,——如果他要把她按在镜子前面操,她一定挣不脱。 巨大的羞耻感席卷而来,却又带来极大的快感。 她揪着他的衣摆,贴着他的胳膊,呼吸越发乱了。 她的衣服都是季晏清收拾的。他随手拿了一件灰粉色的内衣,掰着她的肩膀面朝镜子,背对着他。 季绫的身体在镜子里一览无余,可身后那男人为她穿衣服时,神色自若。 “宝贝,胳膊抬起来。” 内衣带子在皮肤上轻轻刮过,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“别把我当小孩。” 季晏清哑然失笑,“那把你当什么?” 她自己调整内衣下缘,视线扫过自己微微隆起的胸部,“当女人。” “然后呢?和你做?”他说着,镜子里季绫的眼睛立刻亮晶晶的。季晏清无奈地敲了敲她的头,“你的小脑袋瓜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?” “我什么都想啦,有时候会想中午吃什么,有时候会想那道题我不该算错的,还有时候会想周末和周青梧(季绫的发小和闺蜜,周白榆的双胞胎妹妹)去哪玩。” 季晏清给她套上宽大的T恤,这话就脱口而出,“昨晚不是说很想我吗?” “不想你了,想你没结果。”她垂下眼,故作轻松,唇角的笑却呆着一丝苦涩。 季晏清搂住她的腰,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,喉咙发紧,“抱歉。” 镜子里,她的眼睛登时满溢泪水,“小叔,我喜欢你。” 他的心灼痛无比,像是被人插进一根又一根针头又注入硫酸。 季晏清想为她吻去泪水,想让她再也不因为自己流泪,可他开口,却只能说,“嗯,我知道。” —— 周青梧:妹宝的好姐妹,周大明白,纯E人,播音生,拉子,MDlg圈(mommy dom little girl 周白榆:周青梧的双胞胎哥哥,季绫的冤家青梅竹马,一款舔狗型大少爷,正文里只是play的一环(想看do多的话开个if线?) (这本兄妹之间很清白,本纯爱战士发话了不许磕 05-退路 05 六点四十上早自习,季晏清为了让她多睡会儿,在学校旁边的小区租了这套小小的loft,从出门到教室,只要五分钟,从小区到校门口,只要一分钟。 可这一分钟的路程,季晏清也送她,日日未断,送了两年。 季绫像往常一样,在校门口围墙旁的月季花丛下,粘在他怀里不撒手。 “是谁家小丫头离不了人呀?” 一声清朗的女声传来,是周青梧。 季绫挤在小叔怀里,闷着声音答,“嘴好碎啊你。” 季晏清揉揉她的头发,冲面前这女孩子无奈地笑了笑。视线越过她的头顶,投向她身后那个面貌与她几分相似的男孩。 像是在说,“没办法,她就这么个性子。” 周青梧伸手拉季绫,“快走啦,等下迟到了。” 季绫依依不舍撒开手,抬起脑袋,才看到站在周青梧身旁那个正憋笑的少年。 她狠狠一掌拍在他背上,“笑屁啊,看到你就烦。” 周白榆笑出了声,一把拉过季绫,看也不看季晏清,低头凑到她耳边,“我就不能来上课?” 季绫没理他,转身冲季晏清挥挥手,“晚上要准时来接我。” 季晏清应了一声,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地移向周白榆揽着季绫的手。 周白榆揽着季绫,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季晏清,就拉着她进了学校。 周青梧是学播音的,文化课成绩要求并不高,在另一栋教学楼里上课,最近刚集训回来。 三人在正门大路分开,周青梧蹦蹦跳跳地往小卖部走。 “喂,撒手啊你。”季绫一肘击向周白榆。 周白榆挑眉笑道,“搂一下怎么了?你又不掉块肉。” 季绫狠狠在他腰间掐了一把,“同学,要是被你那一堆女朋友看见,还不得杀了我?” 他凑近了,没个正经,“怎么,你也想加入?” 季绫一个后撤步,皱眉等着他,“你自重点,这是教学楼。” “你们哪个班的?早自习都迟到了还站在这里!” 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响彻整个走廊。 “坏了,快跑。”季绫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啰哩巴嗦的教导主任,拉起周白榆就跑。 绕过楼梯,一口气跑上五楼。 季绫在后窗看了眼,还好,班主任还没来。 她连忙从后门溜进教室,坐定了,却看见周大少爷大摇大摆悠哉悠哉地一路和他后排的“兄弟们”瞎扯淡,一边坐下。 她同桌郑立秋戳了戳季绫,“完蛋,你要跟周白榆当同桌了。” “什么?”季绫一个没收住音量,喊出了声。 早上有气无力的读书声骤然停了下来,万籁俱寂之中,讲台前缓缓升起班主任斑秃的脑袋。 他一拍桌子,冲季绫喝到,“什么什么?” 郑立秋和季绫马上低下脑袋,竭力克制着笑意。 班主任又一砸书,“看我干什么?我脸上有字?背啊。” 稀稀拉拉的读书声又起,季绫压低声音问郑立秋,“怎么回事啊?” 郑立秋一脸同情,“就刚抽的签,你俩迟到了没抽到,所以……” “我靠。”季绫小声骂了一句。 “但是吧,我觉得老班有点故意的意思在。” 季绫盯着单词,手上假模假样地抄写,低声问,“怎么说?” “你知道的,传说周白榆是魅魔体质……” 季绫皱眉,“打住,我和他一起玩泥巴长大的,你这么说我一联想就觉得贼恶心。” 郑立秋低声道,“反正你知道,等闲人道心不稳,高二最后一个月跟他坐在一起肯定要成绩下滑,到时候分不到重点班就完蛋了。” 季绫假装喝水,抬起脑袋看了一眼坐在讲台前的班主任,愤愤道,“那我成绩下滑就无所谓了?” “你不是要出国吗?”郑立秋一脸惊讶。 “谁说的?” “班主任啊。” 季绫手中的笔停下了,“我怎么不知道。” “我也是听说,好像你小叔跟老班聊过几次出国的事。” 季绫的声音微微颤抖,“他一点也没跟我说。” “说不定是想给你准备退路呢。”郑立秋一脸羡慕,“我要是考砸了我爸妈就只知道让我进了大学好好努力,再考个好学校的研究生。” 她几乎哽咽,竭力克制着心中的悲伤,趴在草稿纸上一遍又一遍地抄单词。 这一天终于来了。 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。 下晚自习后换位子。 季绫浑浑噩噩地拖着自己的桌子往教室最后拉。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背,“我来。” 季绫抬起眼无神地看了一眼周白榆,撒开了手。 收拾完桌子出门,周青梧早早地等在楼下了。 她看季绫有气无力的样子,疑惑道,“咋了这是?” 周白榆神神秘秘地说,“一天了,好像从听说要跟我当同桌之后就神不守舍的。” 周青梧打了一掌周白榆,“你可别祸害人家,她要考A大的。” “考啥考啊,那么难,出国不好么?要是去美国还能跟我有个照应。” 季绫狠狠地瞪了周白榆一眼,声嘶力竭地骂道,“滚啊,看到你就烦。” 周青梧搂着季绫,无奈地看了眼自己的双胞胎哥哥,“你平常干什么了?看把这孩子逼的。” 周白榆一脸懵,“我平常都没来学校,我咋知道。” 三人走到学校门口,周家的车已经等候多时了。 今晚换位子,他们班是全校最晚走的,校门口只有周家的车了。 他不在。 压抑了一天的情绪在此刻终于爆发,一行泪从她眼角流出。 周青梧安慰道,“我们先送你回去好不好?” “我小叔会来接我的。”她固执地说。 “那我们陪你等。”周青梧说着,向路的尽头望了望,街上已无一个行人。 季绫余光瞥到她臀部的一小块鲜红的血迹,克制着凑到她耳边,“你先走吧,你是不是来月经了。” “嘶……”周青梧笑着一捂屁股。 校门口的超市也全关了。 站在一旁的周白榆终于开口,“你先回去吧,我陪她等。反正晚点还有个局,我回去了也不好再出门。” 周青梧点点头,匆匆上了车。 周家的车马上就没了影子,但转而,天下起蒙蒙细雨。 “回去吧?”周白榆难得好声好气地说话。 季绫蹲下来,脑袋埋在臂弯,“我小叔答应我会来接我的。” 周白榆和她一起蹲在马路牙子旁边,“我的姐,你脾气可真犟啊,这么几步路不走回去非要在这里淋雨。” “你懂个屁啊。”季绫冲他喊,一撇嘴,没忍住又落下泪来。 “行吧行吧我这种啥比什么也不懂。” “你讲话能不能文明一点。” 周白榆哭笑不得,抬手擦去她脸颊的泪,“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情训我?” 季绫一把打开他的手,“你自找的。” “好好好,我自找的。”周白榆笑道,“文明点是吧,那我真是个小笨蛋啊,在这里淋着雨找不痛快。” 季绫没忍住笑了,“你恶不恶心。” 周白榆两手捏着她的脸颊,“既然笑了就不许再哭了。” 季绫笑着起身躲他,一转身却正撞进她一直等待的那个熟悉的怀抱。 随机掉落(1)-不听话的小狗 (感谢珠珠留言和收藏~掏出一颗小糖果奉上) (正文预计5万字,三天一更,偶尔随机掉落。有些play影响情节流畅会放在番外或者if线里) (预告:后面三四章有点虐,吃点甜的调剂一下先) …… 季绫窝在他怀里,满脸潮红未褪,缓过劲儿来,又开始不老实,“小叔,你还是收敛点吧,小心年纪大了阳痿。” “是啊,我喂不饱你了,怎么办?” “那我去找别人,你之前不是说,等我成年了,你帮我找吗?”她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胸口画圈,“你说了,找长得帅身材好活儿也好的。” “可我现在尝了你的味道,就舍不得让给别人了。” “那我想要怎么办?” 季晏清将细铁链扣上她颈间的皮项圈,扯了扯,冰凉的链子刮蹭着她的乳肉,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。 他才开口,“你知道不听话的小狗会被怎么处置吗?” 季绫满脸燥热地看着他。 “会被栓起来,关进笼子里。” …… 06-生理反应 她一直等的人终于来了。 季绫满心委屈,“怎么才来。” “抱歉……” 他还没说完,就被她打断,“算了,我不想听你解释。” 她快步往回走,季晏清忙撑着伞上前把她拉进怀里,“傻孩子,感冒了怎么办?” “你现在还能给我撑伞,过不了几个月,我就是死在外面你也不知道。” “这是哪的话啊?”季晏清的目光越过雨幕投向路灯昏暗灯光下略单薄的少年。 季绫掰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,“你别看他,和他没关系。” 周白榆打的车到了,他临上车前凑过来,“我的绫儿宝贝你对我还真是冷酷无情呢。” 季绫瞪着他,“你又在说什么屁话。” 周白榆眯眼打量了一番雨中相拥的叔侄二人,意味不明地笑了,转身上车。 “他跟你说什么了?” “他能知道什么。”季绫气鼓鼓地,故意找水坑踩,将积水溅上他的裤子,“你那么会瞒,把我蒙在鼓里。” 季晏清收起伞,拉住气吼吼往单元楼里走的季绫。 她果然还是知道了。 他准备了那么多年的说辞,此刻全忘了。他不知该说什么好。 季绫按了楼层,伏在电梯角落掉眼泪,一言不发。 季晏清默默从她身后抱住她,下巴搁在她的头顶。 季绫想挣开,却又舍不得。 她闹有什么用呢?只要他不想,她永远不可能接近他。 他的一切温柔和纵容都只因为她姓季,而不是因为她是季绫。 “叮……十七楼,到了。” 温润的机械音女声传来,季绫走出电梯,往家里跑。 季晏清顺手关了门,耐心哄着,“宝贝,你有气就冲我撒,别不理我。” 季绫挣了两下,手腕被他钳着,身子被他压着,没挣脱。 她偏着头不看他,眼泪簌簌地往下落,“你还怕我一时半会儿不理你?你不是都要把我送出去了吗?” “抱歉,因为一切都没定,所以没有告诉你。” 果然,是真的。 季绫不再压抑着内心的想法,冲他哭诉,“你是不是早就觉得我烦了,要摆脱我,所以对你来说,送得越远越好吧。” 季晏清还来不及哄她,就被无法动弹的季绫狠狠咬住下巴。 他掐着她的脸,动作有些粗鲁。手指插进她的口中,好容易才掰开了她的嘴,指间还带着一丝津液。 季晏清揉了揉有些痛的下巴,掩饰着,“我不过是想你多个选择。” 季绫苦笑道,“我有得选吗?你巴不得我走得越远越好,从来都是你说了算。” 他心痛得要命。 他必须拒绝她,可又看不得她流泪。 季晏清一瞬间有些恍惚,他所坚持的某些东西,真的重要吗?重要的难道不是她现在因他而痛苦流泪吗? 他的态度软了下来。 “那这次你选吧,好不好。”他在她唇角落下一吻,“想出省出国也都随你,行不行?” “我哪儿也不去,就去A大。我要去你身边。”她坚定地看着他,未能从他的怀里挣脱。 “好,我不强迫你,你怎么选我都支持。我们绫儿有能力做出自己选择的,是不是?”季晏清与她额头相贴,“这次是小叔错了,原谅我好不好?” 他的态度居然不像季绫想得那么坚决,她还有些意外。 季绫一撇嘴,转而又“恃宠而骄”起来, “不原谅,今晚迟到还没跟你算账呢。” “今天晚上我的硕导身体出了点问题,老太太七十多了,身边除了老伴没别人,师公急忙打我电话。” 季绫也不在无理取闹,“那好吧,原谅你。” 季晏清揉了揉她的脑袋,递给她一个手机盒子,“带上吧,有事也好提前告诉你。班主任那边别担心,我跟他说。” 季绫将盒子随手丢在玄关柜上,得寸进尺,“话是这么说,但你让我等了这么久,怎么补偿我?” “正常一点的要求都行。”他将重音放在前面四个字上。 季绫破涕为笑,“你怕什么?我又不能把你吃了。” 她说这话时,眼眶湿润,眼角的泪水晶莹。 玄关小灯的光昏黄,看不清,许多都看不清。边缘,界限,都染上一层朦胧。 她的睫毛轻轻颤抖,那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。 “可我……”他越凑越近,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。 季绫看着他的眼神,眼底是她无数次想沉溺其中的深渊。 只有玄关旁的感应灯散发出淡黄色的光,这光将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阴影。 他们的身子大半都隐在黑暗里,体温越发灼热。 她看着他,耳边是他的呼吸,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。 他看着她的眼神染上欲望,危险的,诱人的。 季绫周身汗毛树立,她有点害怕他,害怕接下来的事是她控制不了的了。 可恐惧裹挟着兴奋,她开口了,“你想什么?” 他的喉结又是一滚。 季晏清放开了她,“没什么。” 她扯着他的领带拉向自己,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。 季晏清怔了一刻,随手摘下眼镜放在一旁,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上去。 他掐着少女纤细的脖子,迫使她抬起头迎合着自己。男人的舌撬开她的唇齿,钻入她口中,与她的舌尖纠缠。 她从未被他这样猛烈地吻,胸腔的空气要被他掠夺殆尽,连带着大脑一片空白。 脖子被他掐着,连带着下颌都有些痛。 身体一阵又一阵的酥麻将她淹没,她的手无力地从他背上滑落,顺着他的腰际,摸索着解开了他的裤子。 那东西已经大得吓人,将内裤高高顶起。 他的吻停了下来,可没有制止她。 季绫跪在他面前,抬眼看他。背着光,她看不清他的神色。 她的指尖颤抖着,拉下内裤,像看过的无数小黄片一样,大着胆子掏出他的阴茎。 她握着肉柱,脸颊贴着他结实的小腹,指尖沾了沾马眼溢出的液体,在龟头打转。 季晏清手指插进她的发丝之中,按着她的脑袋,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慨叹。 一只手堪堪握住。 她张口正欲含住,就被季晏清抓着头发拉开,“脏。” 季绫握着男人硕大的阴茎轻轻套弄,生怕弄疼了他。往日里看过的那么多小黄文小黄片此刻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,她毫无手法,生涩得紧。 季绫仍跪在他面前,抬眼看向他,满眼渴求,“小叔,我想吃。” 季晏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平静了心中的情绪,才恢复了理智。他拨开她的手,整理好衣服,冷声拒绝,“不可以。” 她抓着他的裤腿,垂着脑袋,额头贴着他的小腹。 他只当她又在撒娇,抬起她的脸,却发现已是满脸泪痕。 季晏清拉着她站起来,拦腰抱起,搂着她坐在沙发上,默默无言。 季绫跨坐在他腿上,伏在他的肩头流泪。 爱上他真是一件痛苦的事啊。因他而流泪,却又只能在他怀里哭。他越是温柔地哄她,她就越是喜欢。 季绫哭得脱力了,抽抽嗒嗒地说,“那你去找别的女人吧,做个够,最好做得你阳痿,免得又在我面前起什么生理反应。” 季晏清喉头发紧,无比酸涩,有些话就哽在喉咙,不能说。 07-十七岁的决定 她紧紧咬着嘴唇,看着他的眼睛,眼角已经泛红了,“我喜欢你,特别特别喜欢,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?” 他想吻她的唇,最终只是吻去她脸颊的泪,“十七岁做的决定,很少有不后悔的。” 他什么意思?她爸把她交给季晏清的时候,他也才十七岁。 难道他后悔当初答应收下她这个拖油瓶了? 季绫鼻尖又是一酸,“我不会后悔的,就算是后悔,我也不会埋怨你。” “绫儿,我不是在质疑你的感情。可是……可是我不能让你在毫无选择的情况下,就做出决定。”季晏清的声音有些颤抖,喉头发紧,“你今年高二,此前所有的人生都是在学校里度过的,日复一日的学习,其余时间都和我在一起。现在让你选,我的权重太大。可你还会有更大的世界……” 可她不想听这些,“你为什么不结婚,也不谈恋爱,也不找别的女人?” 他冷着声音,“我不是毫无情感经历,可在自己的生活里纳入一个人,是很麻烦的。” 她鼓起勇气,“因为你有我了,你不需要别人,你只是不敢承认。” 季晏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平复了情绪,冷着心,“我不需要任何人,我从未想过把你一辈子束在我身边,我随时准备着你离开我,可如果你需要一个地方暂且歇一歇,我也会一直在。” 季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 说什么不需要任何人,说什么随时准备离开,说什么暂时。 他是有意还是无意?每一句话都直愣愣地刺穿皮肤,插进她的心脏。 许久。 她抓起手机出了门。 季晏清一把拉住她,“去哪里?这么晚了。” 季绫带着泪冷笑,“你不是随时准备我离开你吗?你不是不需要任何人吗?” 他的心塞满了酸涩,他……知道怎么不让她哭。 可季绫的喜欢只是一时冲动而已,就像她小时候吵着要路边小摊的小兔子。那种兔子身体都不好死得快,可季绫就蹲在笼子旁死活不走。 季晏清终究顺从了她,过了三四天,小兔子就死了。他的宝贝因此哭了一个多月。 这种事总是很多,不论对错,她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。 她先会好好说,分析利弊,论证自己需求的合理性以及补救措施,无关大雅的,季晏清还是同意了。 可他若是不同意,季绫就使出小孩子的手段,撒娇,哭闹,不理他,不吃饭。 季晏清舍不得她哭,也受不了她撒娇,每一次,折腾一阵,还是顺着她来。 可这一回,她要的,他给不了,也不能给。 季晏清冷着脸,强行把她抱回家。 季绫挣扎着,踢他咬他,从呜咽转为哀嚎,“滚啊,你不是随时准备着我离开吗?” “你这样走我不放心。” 季绫梗着脖子流眼泪,一言不发。 季晏清眼里满是苦涩,他原本硬起心肠,又被她的泪水软化。 他软着语气哄她,“去洗澡好不好?昨天还说要一直跟我睡呢。” “一直?一直是多久?” “直到你不想了。”他擦去她的泪水,蹭蹭她的鼻尖,“我当然希望你一直和我在一起,可是……” 他苦笑一声。 可是什么?因为她是他这世上唯一一个亲人?还是因为要遵守他和季绫父亲的约定? 季绫一脸委屈,“我不想听什么离开的话了。” “好,不说了。”季晏清只能这样应着。 没人教他怎么当一个好的父亲。 季晏清十七岁时,季绫的母亲周知言乳腺癌去世,季绫的父亲季晏平难以承受,自杀身亡。 季晏平走之前,把四岁的小姑娘抱到他身旁,跪下来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,又求着这个刚收到大学通知书的弟弟好好照顾她长大。 季晏平说,他活着只是在受罪。 季晏平说,他只有这一个念想。 季晏平说,原谅你哥,这一回自私了。 就像,季晏清的父母临走之前,把十岁的季晏清交给刚成年的季晏平一样,季晏平把四岁的季绫交给了十七岁的他。 那以后,他是她的亲叔叔也是她的养父,她是他的亲侄女也是他的继女。 他得把这孩子好好养大,再微笑着送她离开自己。 原本,平淡而幸福的日子一天天过去,可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? 季绫洗完澡,兴致勃勃地抱着两个枕头去了季晏清卧室。 饱和度极低的室内被放上了两个明黄色印着涂鸦花的枕头,有点突兀。 季晏清洗完了澡,正坐在桌前,不知在电脑上看些什么。 季绫瞟了一眼,看不懂的符号公式,花花绿绿的表格。 她来来回回搬了几趟,几乎把自己卧室里的小物件洗劫一空。 她将自己的杯子和水壶放在床头柜旁,靠墙的那一侧堆满了玩偶。 季晏清转身,饶有兴味地看着小姑娘忙忙碌碌地摆自己的东西。像小动物在新的领地标记一样。 真可爱啊。他嘴角无意识地微微上扬。 季绫收拾好,正犹豫着要不要去黏糊他,又担心影响到他工作,一转身正看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。 她心里一慌,小声问:“小叔,我吵到你了吗?” 被爱的小孩才放肆,缺爱的小孩唯唯诺诺,生怕被丢下。 季晏清看她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,心中顿时满是怜惜,“过来。” 她立刻就乐颠颠地跑到他身边,跨坐在他的腿上,“你叫我来的,可不许赶我。” “好好坐着,别乱动。”季晏清扶着她的腰,另一手在触控板上滑动。 季绫果然没有动,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电脑。 视线移到他的手指,修长白皙,青筋清晰可见,指尖修剪干净。 她咽了咽口水。就是这样的手指,插进她嘴里,插得她干呕。 他的呼吸撩过她后颈的头发,痒痒的。 他的体温笼罩着她,胳膊不时地碰到她的小臂。 他的……他又硬了。 季绫细细回想着晚上看到的他的阴茎,龟头粉色无一丝褶皱,柱身和他的皮肤一样白,经络明显。 很好看,和他一样好看。 此前和周青梧一起看黄片,那些男人的东西令她恶心。 季绫伸出手,看自己的手指,好像比三根手指并起还要粗。 会痛吧,如果……如果插进去。 花心不住收缩,淫水打湿了她的大腿根。 她透过电脑的黑边隐隐约约看见他的眼睛,他眉头微蹙,凝神认真地看着。 他不知道他的养女此刻正在意淫他。 也许知道?——她的腿心被顶得有些痛了。 季晏清随手合上电脑,开口时声音有些嘶哑:“绫儿,困了吗?” “还不想睡,陪我躺着吧。” 季晏清一把抱起她,哄小孩似的转了几圈,“去被窝咯。” 季绫咯咯笑着,紧紧抓住他的背,脸竟有些红了。 他抱着她躺下,季绫拉着他不让他起身,“我最近在看一本书,突然想起来书里一句话。” “什么?”季晏清笑意盈盈地看着她。 季绫只是这样看着他,脸就越发的红了。 他真好看啊。 皮肤白皙干净,薄唇略有些泛白,但看着她时总带着淡淡的笑意。特别是那一双眼,似笑非笑,嗔怒时也像含情,眼底却总有一层朦胧的忧郁。 “什么话?”他凑得更近,侧脸贴在她的唇边。 “不告诉你——除非你答应听了不赶我走。” 季晏清大概猜到是什么话,可“答应你”三个字已经脱口而出。 “一个女人总是渴望承受一个男人身体的重量。” “又不正经了,”他笑,却并未离开,反倒抱着她以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下了,“我天真的小女孩去哪里了?” “在这里,”她轻轻碰了碰他的唇。 她在试探他的底线。 她知道他的底线在逐渐被惯性侵蚀。 现在偶尔的骚话是可以的,拥抱亲吻也是可以的,甚至可以光着身子在他怀里睡上一整夜。 他是不是有点喜欢自己?至少不讨厌。 他暧昧不清的拒绝本身就是一种纵容。 “长大了。”季晏清轻轻叹了一口气。 长大了,然后呢? 小学的时候,班里有几个同学有暗恋对象,有的是“社会人”,有的还是高年级的。每次走过走廊,大家都会起哄。 季绫无端地羡慕,她也想有喜欢的人,什么是喜欢?喜欢谁好呢? 她为此苦恼了四天零八个小时三十二分钟。 后来小叔说,“你长大了就自然会有喜欢的人的。” 她长大了,她喜欢他。 “小叔…”她叫他,语气黏黏糊糊,摘掉了他的眼镜。 他接过,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指,又马上移开了。 他随手放在一边,关了灯,将她搂得更紧,“晚安,宝贝。” 季绫又有点想哭。 他摘下眼镜的时候,会亲她,很轻的啄吻。可今天为什么没有? 她凑进贴了贴他的唇,泪水落下来。 “今晚梦里也要见到你。” 话音未落,他抬起她的下巴,吻她的唇,吻她的泪,“不哭,我的宝贝。” —— 先走几章剧情,大概第十章开饭 妹宝现阶段是小哭包,实际上她是很坚强很理智的人。但这种爱让她痛苦,所以无法保持正常 08-晚点见,我的小狗 “别傻笑了。”上午第一节课,周白榆用笔尖戳了戳季绫的脸。 季绫立马收起笑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 “啪——”讲台前的老师猛地一拍桌子,两人立刻各看各的。 周白榆丢给她一个纸条:昨天晚上气成那样,你家那老男人怎么哄的?让我学学呗? 季绫只看到“你家男人”,嘴角疯狂上扬,而后提笔在纸条上写了一个“滚”。 周白榆将纸条翻了个面,又写:今天晚上陪我妹见网友别忘了。 季绫火速写了丢过去:需要你说? 周白榆提笔:小白眼狼,以后别问我要资源。 季绫打开纸团子,脸色骤然一红,赶紧撕碎了丢进垃圾袋里。 旁边那位周大少爷正龇牙咧嘴地笑。 季绫想起郑立秋的话,十分无语。到底哪里是“魅魔”了?有几分姿色的男生也不少,干嘛要喜欢这样嘴贱的? 周五上完下午第三节课就放假。她们班运气好,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,教室里跑得没人影,季绫照例推说肚子痛,窝在教室写题。 只是题写了快十分钟,旁边那人还瞪着俩灯泡似的眼睛看着她。 “周白榆,你的眼神吵到我了。” “我爱看哪看哪。”周白榆凑近看她的题,“还有几道啊。” “你急什么。” “我不急,周青梧急。” “那你别说话,一直打乱我的思路。” “很无聊啊我的绫儿宝贝。” 周白榆从来说话没个正形,从小到大,季绫早就习惯了。 他伸手从她包里摸出手机,“借我玩一下。” “你不是有吗?” “昨天喝多了,落出租车上了。” 季绫:“……” 季绫:“你这样酗酒死得早。” “哦,心疼我了?”周白榆一挑眉,熟练地输了她的生日,但没解锁。 季绫笑着夺过手机,骂了一句,“傻屌。” “爱听,多骂。” 季绫解了锁,手机丢给他,“周白榆,你小时候可没这么贱,也没这么油腻。” 周白榆下了个俄罗斯方块,嘴也不闲着,“那你喜欢什么样的?” “首先排除你。” 他捂着胸口故作哀伤,“好心痛啊我的绫儿。” 季绫捂着脑袋埋头写题,不再理他。 身边的人安静地像是走了,她不时地抬起脑袋看看,周白榆专心地玩俄罗斯方块。 许久,周白榆将手机递给她,面无表情地说,“有人给你发消息了。” 季绫心一慌,赶紧抓过手机。 是小叔。 叫她给他发地址,晚上她们这边结束了他来接她。 她回了,他那边却没了动静。 周白榆歪靠在窗边,看季绫捧着手机等了一阵子,她脸上的欣喜渐渐被失落取代。 他别过脸,看向窗外。 季绫又挑了半天,发了个小狗摇尾巴的表情包。 过了几分钟,对面才发来简简单单的一条消息:“知道了。” 季绫按熄手机,满脸的失落。 好冷淡啊。 她还以为有了手机,可以无时无刻跟他聊天呢。 每次下课,争分夺秒地给他发消息。一个白天过去,他就回了两句话。 他肯定嫌自己烦了。 都是些没营养也没意义的话,隔个两三句就是“想你啦”,确实也没什么好回的。 他在做实验还是开会?或者给学生上课。反正都是她不懂的东西,对他而言也都是比她的生活更有意义的东西。 他也很忙,忙到没功夫想她。——或许有功夫也不会想她吧,毕竟对于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来说,十七岁的爱太浅薄太幼稚。 季绫双眼无神地盯着错题本发呆,一行泪划过脸颊,滴在纸上,洇湿了一块,像雨天前夜朦胧的月亮。 周白榆丢给她一包抽纸,季绫脑袋垂得更低。他掰着她的肩头,她却梗着脖子不转头。 他凑近了点,一把揽过她,擦去她的泪水,“季绫,你怎么死倔死倔的。” 季绫冲他小声哭喊着,“你懂个屁啊。” 她只顾哭,没看见他眼底复杂的神色,只听见他说,“我当然懂,可是你不愿意承认我懂。” 手机屏又亮了。 肯定又是毫无温度的回应。 她不想看。 但一连弹出好几条消息。 她又想看又不敢看。 莫非他出什么事了? 这念头闪过,她骤然担心起来。 急忙拿起手机,看着他发的消息,却忍不住扬起嘴角,甜蜜顿时满溢心间。 “宝贝,组会刚结束,你的消息我刚刚都看了,一时来不及回。” 原来是在开会呀,好吧,原谅你了。季绫捧着手机傻笑。 “等会仔细拜读,晚上给你汇报感想。” 真是老男人呀,说话真没意思!发微信怎么跟交接工作似的! “有两个学生的开题报告写得太差,看得我心情不太好。” “但是看到你的消息就好了。” 季绫嘴角疯狂上扬。小叔也会心情不好吗?小叔居然还会因为自己的碎碎念而心情变好。 “别担心,我不会厌烦的。” 鼻尖酸涩,她又有点想哭。他总是知道她在想什么,总是这样温柔。可……越是温柔,她越是离不开他,越是发了疯地想要他。 “现在请他们吃饭,A大南三门的烧腊馆。” “你吃什么也要告诉我,记得留点肚子,我会带一份烧鹅回来和你一起吃。” 最后跟上了一张她发的抱抱小狗的表情包。 季绫忍不住小声尖叫,握着拳头捶旁边的周白榆,兴奋地满脸通红。 他呀,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的心。他指尖的蝴蝶轻轻扇动翅膀,就能在她的心里引起滔天的飓风和海啸。 周白榆双手抱臂看着她,神色不明,默默承受着她的击打。 她有好多话想说,可终究还是没说。 谁叫他那么久不回她!谁叫他莫名其妙发个“知道了”。 难道三言两语她就被哄好了?季绫记仇。 过了半晌,她淡淡地敲出三个字,“知道了。” 那边这次倒是回得很快,“晚点见,我的小狗。” 又跟了一张她发的摸摸狗头的表情包。 “啊啊啊……” 季绫捧着手机,将他的话看了一遍又一遍,幸福得要命。 他叫她“我的小狗”。 季绫恨不得躺在地上,抱着手机滚来滚去。 周青梧敲敲窗户,把自己的备用机递给周白榆,问,“咋了这是?” 周白榆皱眉,“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年纪大的?” 季绫见周青梧来了,抓起书包,塞进作业,丢给周白榆就挽上了周青梧的胳膊。 周青梧打趣道,“你啥时候这么好了?” “你哥我从来都是心地善……” “他要抄我作业。”季绫冷冷地白了周白榆一眼,只顾拉着周青梧,“Lucas到了吗?” Lucas是她一年多以前在外网的一个徒步论坛上认识的美国中年女人,今年四十二岁,未婚未育,平常徒步健身,看起来年纪不大,却又有成熟女人的风韵。 她母亲是新加坡华裔,父亲是美国商人。 季绫看过Lucas的照片,白种人那种高鼻梁和深眼窝,一头美丽的金发,但皮肤却是东亚人这种光滑细腻。 聊了一年多,周青梧愣是把这个忙于工作,生活单纯的中年女人调教成了她的mommy dom。 周青梧说,Lucas舌头可以给耳机线打结,中指很长很有力可以转蓝球。 网调了半年,周青梧想见她,到处查美签攻略,就收到了Lucas的机票截图。mommy总是知道她的little想要什么,她从来不会让她的little费心。 周青梧满脸兴奋,“她还要带我们先去吃饭看电影散步,我不想去,就想赶紧去酒店。” “你告诉她我们也在?”季绫听到她说“我们”,还有些惊讶。 “对啊,我本来觉得没必要这么防备,但是她说毕竟是第一次见,让我带上几个朋友比较好,还说如果见面了失望,我随时可以跟你们离开。” 三人站在路边等车,周青梧拉着季绫的手摇晃,“靠,我就想快进到床上,干个一整晚。” 季绫虽然早就习惯了周青梧的粗鲁,但听到这话还有些不好意思。 周白榆皱眉提醒道,“你小声点,这大庭广众。” “笑死,你装什么纯呢。十天领八个女的回家凭什么说我。” 季绫一脸嫌弃地看着周白榆。 周白榆仍旧双手抱臂,看了她一眼,没再说话。 ———— 小叔超绝打字速度。 09-mylittlegirl 上了车,周青梧在陌生的司机面前还有点分寸,拿出手机给她发消息,“但是Lucas说今天只是简单见见,亲亲抱抱什么的。” 季绫手指在屏幕上动得飞快,有感而发,“是不是年纪大的都挺能忍。” 周青梧从包里摸出一个挂着细链子的铃铛,指了指她颈间的黑色宽蕾丝choker,“无所谓,我会勾引。” 季绫发了三个大拇指。 “起码想要spank,不插入也行,不过我带了两盒指套。”周青梧又发,撑开小包给她看里头的东西。 季绫笑着,“我怕我微信被禁了。” 周白榆终于忍无可忍地发了条消息,“你们小众癖好能不能私聊啊?” 周青梧不以为意,“这才哪到哪。” 季绫不为所动,继续在三人小群里发消息,“那你打算怎么勾引?” “抱着亲,伸舌头,手钻进她衣服里,含住。”周青梧满眼放光地打字,“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,还能忍得住就是不行吧?” 季绫猛地想起那晚,小叔的阴茎贴着自己的脸颊。 那么硬,应该不是不行吧?难道她要含……含进去,他才会失控? “那你们要是分开了怎么办?” “我也没想那么多,反正只要不伤害身体健康,最多哭两场吧。” 周青梧丝毫没有觉得她扫兴的意思。 她知道季绫平常是很坚强的人,和她的小姨周知言一样。 可在感情方面,她有点悲观,有点敏感,经常内耗,不像她一样神经大条。 周青梧不理解,为什么会如此在意,为什么会走不出来。但她知道,人和人是不一样的。有坚强的就有脆弱的,有敏感的就有粗放的。 所以,她总是认认真真回答季绫,每一次都会。 季绫滑出聊天界面,看着消息列表里小叔的头像。 他的头像很简单,是很抽象的铅笔线条的狗头。 昨晚申请微信号,加他的时候,她还觉得他用这样的头像有点不符合他平常的形象。 可哪来的呢?她不敢问。 就像他左手小指上从未取下的素圈尾戒一样,时时刻刻像一根刺戳在她心里。 他比她大了十三岁,足够拥有太多她永远不会知道的秘密。 如果她和小叔分开了,她要哭几次才会释然? 光是想着,心脏就像被攥着一样疼痛不已。 途中,雨渐渐大起来。 只有季绫包里装了把伞,大概是昨晚睡觉前小叔看了天气预报了。 车驶近饭店,远远地就看见路边站着个穿着优雅套裙的女人。雨滴在地面激起雾气,那人的身影一片朦胧。她打着一把黑色长柄伞,手中还拿了一把透明的一次性伞,大概是临时在门口便利店买的。 周青梧激动地叩击窗户,拉着季绫看,“是她,是她。” 车正停在她身旁。 Lucas拉开车门,手挡着顶框,伞倾斜着为她们挡雨。直到季绫也下了车,打开伞站定,她才一把将周青梧拉进怀里,大手揽着她的脑袋,“My baby girl.” 周青梧激动地搂着她从未见过的爱人,两眼发亮。 女人的伞倾斜向她,俯下身子含住了她的唇瓣。 周白榆接过季绫的伞,揽住她的肩膀,“别干瞪着当电灯泡了,我们先进去吧。” 前台见他们来了,笑着将他们迎到二楼的小包间。大概是Lucas已经提起安排好了。 目前看来,季绫还对周青梧的特殊情人比较满意。 对任何人都周到、礼貌,却毫不隐藏爱意,不会让她的little有一丝一毫的失落。 季绫在心里默默祈祷,希望Lucas很好,希望周青梧永远快乐。 周青梧从前说,mommy就是能把所有事都处理好,任何时候都可靠,她的little girl只需要好好爱她就够了。 周青梧还说,人生啊,要操心的事太多了,经常会很累。所以有的时候,很想将自己完全交给某个人。 周青梧说Lucas说,人常常想要某些东西而拼了命地努力,付出一切,可要么失败了石沉大海,要么成功了迷茫空虚。但有时候,只是习惯性的善意,可她的little却会扑进她怀里,热烈地吻她。 毫无保留的爱意,全心全意的照料,在紧紧的相拥和缠绵的亲吻中,才可以度过这原本无聊、疲惫、空虚、苦难的生活。 季绫抖了抖水珠,收起伞装进前台。 她回身望去,路边二人还在热烈地拥吻。 雨下得很大,水雾弥漫,她突然很想季晏清。 她摸出手机,看到十分钟前季晏清发的菜品照片,还问她到哪了。 她牙关紧咬,克制着不落泪,键盘早已模糊。 此刻,那边又发来一条消息,“记得和我一起吃宵夜。” 还有一条,“包里第二个隔层有伞。” 心灵感应是存在的吧,不然,为什么她想他的时候,他就来了? 季绫抹了一把泪,笑着,“我又不是笨蛋,记得呢,也看到了。”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,没多久就看到发送出来的消息:“是不是刚有你的微信,还不习惯,所以有话没话总想说两句。” 季绫笑着,下意识咬着唇珠,“习惯了就不找我了?” “一直到你厌烦为止。” “不厌烦。”季绫飞快地发出去。而后,大着胆子又跟了一句,“我喜欢。” “喜欢就好。”他说。 他是察觉到了却故意应和?还是根本对她没有任何出格的想法? 季绫开心了一小会儿,又丧气起来,一顿饭也吃得兴致缺缺。 吃完饭,雨越下越大,Lucas要先送她们回去。 周青梧自然是不愿意,可旁边两个大号电灯泡盯着,也不好多放纵。 Lucas低下头凑在她耳边,不知说了句什么,她一脸惊喜地问,“真的?” “真的。”Lucas笑着应道,揽着她的后脑勺又吻含住她的唇。 半年前,她开始学习中文。也是多亏了每天和周青梧高强度“口语一对一”,进步飞速。 周青梧平日里嘴上没个把门的,可真在自己小表妹和亲哥面前,羞得伸手推她,却被搂得更紧。 周白榆见季绫直愣愣地看着,一把捂住她的眼睛,打趣道,“小色鬼。” 季绫扒开他的手,嘴上不饶人,“哪儿比得上周大少爷真刀真枪干啊?” “你见过了?就造我黄谣。”周白榆无奈笑道。 季绫一撇嘴,“我怕长针眼。” “你小时候嘴就挺贱的。”周白榆一把掐住她的脸,“长大了也没见好。” 季绫一把拍开他的手,“那你天天跟着我,不是犯贱吗?” 周白榆却并未反驳,笑容里略带苦涩,“对啊,我就是贱。” “走啦。”是周青梧的声音。 季绫抬头一看,她正满脸通红地被Lucas搂着肩膀,毫无平日里那副飞扬跋扈的样子,一副小鸟依人的鹌鹑状。 到了楼下,正欲打车,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他们面前。 季绫弯腰敲敲车窗,窗户降下,是她思念了一整天的面庞。 “你好,风原水岸走不走?”她故意和他开玩笑。 季晏清微微勾唇,“上来。” 季绫坐上副驾,周白榆却自然而然地也拉开后座车门钻了进来,又冲周青梧道,“走吧。” 那雨中拥吻的两人又缠绵一阵,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。 ———— 下一章,妹宝要打直球了 10-“缘” 将周家兄妹俩送到,季晏清驱车回家。 一路上,雨刷器奋力地洗刷着车窗的雨水,却抵不住越下越大的暴雨。 季绫期待着季晏清会问她周青梧和Lucas的关系,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说到什么小圈,DDlg或者MDlg,试探他的反应。 可季晏清只是和她有的没的聊,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,吃了什么,周末作业多不多。 季绫无心于此,随口应着,应答声几乎淹没在雨声中。 等红灯,季晏清顺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,“怎么了,我的小家伙怎么心不在焉的?” “在想周青梧和她的……她的mommy。”她终于鼓起勇气。 想了半天,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“拐弯抹角”的说法了。 可小叔只是淡淡地“哦”了一声,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 车子重新启动,钻进隧道里。 窗外只有呼啸的风声,显得比方才更为安静。 “你不问问我为什么……”她正犹豫要怎么说,却被季晏清打断了。 “我知道。” 季绫猛地回身看着他,半惊半喜,“你知道什么?” “我知道那是什么,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。”男人专注地握着方向盘,目视前方漆黑的隧道,“不可能的。” 她还不愿意相信他会这么直白这么决绝,一定要他说清楚,“什么不可能。” “我们心里都明白,你不再是小孩子了。” 季绫下巴颤抖,鼻尖酸涩,盯着他的侧脸,泪水却顺着脸颊落下,“我不是小孩子了,不就好了吗?” “绫儿,不管你多少岁,你父亲永远是我兄长,我永远是你的叔叔。” “季晏清……”她生平第一次叫他的名字,竭力克制着悲伤,可声音依然带着哭腔,“你是不是有little了,所以不需要我?” “我不会找的,这和有没有你都无关。” 他语气依旧淡然。 只是,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,青筋越发明显,关节泛白。 季绫尖叫一声,痛苦地扯着自己的头发,靠在车窗边,无声落泪。 “回家再哭,要到了。” 季绫哽咽着,声音因喉咙干涩而嘶哑,“我没有家了。” “你在这里哭,我没办法抱你。” 她脸上勾出苦涩的笑,“季晏清,我不需要你抱我。” 说罢,她别过头去看着窗外,深深呼吸,竭力平静自己的情绪。 短暂的温存,片刻的爱意,还不如不要。何必让她沉沦其中,又抽身离去?倒不如让她一直习惯自己一个人,反倒不会因为终将到来的离别而痛苦。 好容易平静下来,心中又涌起一股莫名的哀伤,转而无声落泪。 雨越下越大,水流在车窗上蜿蜒而下,模糊了视线。路过一个又一个路灯,昏黄的光,在这暴雨中格外凄凉。 再远处,路面扬起水汽,一切都模糊不清。 车开进地下停车场。 是他和她的家,不是学校旁边临时租的房子。 副驾旁的烧鹅散发出熟悉的香味。 既然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,为什么还要说要和她一起吃晚饭,还要好好回她的消息,还叫她“我的小狗”,还说想她。 既然他不需要自己,和自己没关系,早应该在察觉自己动心时就将自己丢出国。 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?他早就像一颗种子在她心里长出藤蔓,缠绕着她的身体,根茎扎进血肉。 季晏清狠心没松口。 他打开车门,一把抱起软在座椅上的女孩。 季绫挣扎着流泪,“放开我,我哪也不去。” “听话,回家。” “我没有家了……我没有家了……”她一遍又一遍地绝望地说着,不住挣扎。可脑袋却被他按着靠在胸口,她听见他的心跳。 泪又浸湿了胸前那一块。 她还是喜欢他,还是想要他抱。 ——可他不要她。 一天过去了。 喂她饭她便吃,给水便喝。她不再说话,不再动弹。 送去学校,刚抱下车,她便站在校门口的雨中落泪。 季晏清没法子,只得请了假,将她接回家。 他硬着心肠,想着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。可从前每次面对季绫的“抗争”,他没有一次“赢”过。 可这一次,不可以。 不然,会一辈子后悔。 两天,三天…… 如同对待婴儿一般,他喂她吃喝,给她洗漱。 可十天过去了,她也没再和他说一句话。终日里躺着,目光呆滞地盯着墙角,连身也不翻。 从小到大,她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。她知道,冷战,或者自虐不是什么“理智”的方式,可这一次,她要的太过分,不是好好沟通就能得到的。 她挟持自己为人质,去让他心软,赌他爱她,逼他同意。 直到季晏清在她面前摆出一迭文件。 季绫低头看了一眼,十天来,第一次抬头看他。 原来他早就为她申请好了英国的学校。 他已经厌烦了,他是不是觉得到了赶她走的时候了? 她眨了眨眼睛,一把将桌上的纸扫到地面,回房换上校服,背着书包就往门外走。 “去哪里?” “去上学。”她将嘴唇咬得发白,声音颤抖,“我要考A大,要去你身边。季晏清,你甩不掉我的,不管怎么样,我们都在一个户口本上。” 季晏清却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 这十来天,笼在他心间的雾霭终于消散殆尽。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钥匙,接过她的书包,“我送你。” 她没有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,终于反应过来,内心已被狂喜占据。 她突然抱住他。 季晏清怔了一秒,丢下书包,将她紧紧抱在怀里。 十天了,他一直在她身边,形影不离,可这辈子没觉得离她这么远过。 重新抱住她的这一刻,他什么也不想了。 所谓的未来太飘渺,所谓的别人的目光与己何干?重要的是,她抱住他的时候,他只想抱得更紧。 他的季绫,他的小女孩。 十七岁成为季绫的养父,他还是无知的少年。对性的全部认知,来自于男同学间流传的只有性器官特写和抽插动作的黄片。 最初的刺激过后,那些东西再也无法让他性唤起,甚至觉得恶心。 本硕时谈过几次恋爱,时间都不长,可正常的性爱,射精的快感,都不如此前小说或黄片里表现的那样令人痴迷。 也许他天生没什么性欲,所以不痴迷于性事? 直到读博那几年。 他带着季绫在英国,本地朋友Evans是圈子里的,世界隐蔽神秘而令人着迷的一角向他敞开,他才知道,性爱不仅仅是插入、抽插和射精而已。 这里的人对性或者SM的坦然态度让他惊讶。聊起自己的性偏好,好像在聊吃饭喝水一样随意。不是窥探或猎奇的态度,只是单纯的闲聊。 聊到他头上,Evans说,“你和你的little是怎么认识的?” “她…她不是,她是我哥哥的女儿。” Evans又问,“那我可以和她聊聊吗?我最近在找合适的little。” 季晏清想也没想就拒绝了。 Evans解释道:“这和别的不一样,性关系不是核心,你不用担心。照顾little也会让我满足。” “她不需要别人照顾。” 季晏清想。她有他就够了。以后她或许会找性伙伴,可她不需要别人照顾。 后来Evans又给他推荐了一个女孩,是他之前的little,可是情感需求太强,Evans无法给予。 分开之后,她很久没有找到合适的daddy。 季晏清通过了她的telegram,她很热情,很黏人,需要拥抱,抚摸和数不清的眼神对视。可季晏清发现,自己对别人的生活细节和感受也提不起兴趣。 也许是不熟? Evans怂恿他去和她约会,餐厅也订好了,把季绫接去他老妈家。 可饭吃了一半,他满脑子都是季绫。 她自己在别人家里,会不会不习惯?会不会她被Evans照顾得太好,就不需要他了? 勉强吃完一餐,季晏清将那个女孩送回了家,好好说清楚之后,再没下文。 去接季绫的时候,她已经睡着了。 Evans问:“她不好吗?” “挺好的,不过没缘分。” “缘?什么意思?” “很难跟你解释。”季晏清想了半天,找不到英语里对应的词。 季绫醒了,轻轻挠了挠他的胸口,“我一直在等你,你终于来了。” ———— 开甜! 后面一点也不虐了! 11-好孩子(微H) 车上。 “绫儿,你盯了我一路,脖子不酸吗?” “我讨厌你。” “好,知道了。”季晏清轻笑着,趁着红灯,摸摸她的脑袋。 可下车的时候,季绫连着嘱咐了三四遍,晚上记得来接她。 “知道了,”他俯身为她解开安全带。 凑得近了,心跳不已。 他抬头,她脸上已经泛起一片红晕。 季晏清捏着她的下巴,向往常一样在她唇边落下一吻,“还讨厌我?” 季绫连耳根子都红了,咬着嘴唇克制着笑意,“最讨厌你了。” “会让你喜欢我的。” 季绫揽着他的脖子,轻轻贴了贴他的唇瓣,随即背着书包跑开了。 当然是喜欢,喜欢得要命。 教室。 再回到教室,季绫觉得有点陌生。 座位又换了一次。 离期末的分班考试只剩下十来天,班主任越发爱折腾。生怕几个孩子坐一起熟了,上课说话,影响学习。 季绫回来的时候,唯一的空位仍旧是周白榆身旁的。 他没来。 季绫搁下书包,桌面上堆了一堆卷子和复印的资料,但都被整整齐齐地码好了。 另外还有一些小零食和便利贴,应该是郑立秋吧,或者班长,或者学委,或者很多人。 高中几年,她的成绩不差,人缘也不差。 前桌已经换成了平日里总是托她带早饭的柳月融,她听见动静,惊喜地转头看向季绫,“你的病好了吗?” 季绫冲她一笑,低声道,“大概好了。” 她的病,她能有什么病?她的病根都是季晏清。 唯一根治的方法,就是“确定”。她不想再游移不定,不想再暧昧不清,她要明明白白地确认他们的关系,即使是确定的“离别”。 那十天,她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,想了无数种她失去他时,要如何重新生活。 她要是还高考,就搬到学校宿舍去住;妈妈唯一的弟弟在云南,她也可以去找他;或者,等暑假过后,和周家兄妹俩一起去美国。 这些选择都是需要季晏清出钱的,季绫确定,他巴不得出钱甩掉她这个麻烦。 可她没敢想,她赌赢了,她逼着他正视自己的欲望,她有了对他肆意妄为的权利。 现在,她该重新拾起她的未来了。 期末大考临近,晚上的自习只上一节,八点半就下课了。 季绫和郑立秋一同走到教学楼下,发现雨又下得大了。这雨下得突然,许多人没带伞。 她习惯性摸了摸包,她的伞果然在里面。 她和郑立秋在屋檐下躲雨的众人的目光中走入雨里,学校排水不好,路面全是积水。小心翼翼走了几步,鞋子全湿了。 湿哒哒的穿着难受,索性脱了鞋,拿在手上。 刚到路边,郑立秋的公交车到了。 她将她送上车,伞也给了她,身后那人自然而然地将她拉到身旁。 他递过伞,“拿着。” 季绫刚接过伞,就被他拦腰抱起。 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,“还在校门口呢。” 男人言语里含笑,“怕被谁看到?” “我才不怕呢。”她故意伸着脚晃动,小腿被雨水打湿得冰凉。 她听见他的轻笑,又抬起脑袋看他,眼睛亮晶晶了,“现在要幸福死了。” “从前下雨不也这样抱你?” 季绫脸贴着他的胸口,指尖戳他的锁骨,“所以,你的小狗很幸福。” 她轻轻在他怀里蹭着,“要多抱我。” “好。” 她听见他的呼吸,耳畔是他的心跳。他抱着她的力度更大了。 “要多亲我。” “好。”他应着,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。 镜片冰凉。 下次接吻,还是摘掉眼镜吧。 一直进了电梯,他也没放下她。 季绫想亲他,咬住他的下唇。 季晏清无奈道,“电梯里有监控。” 季绫揽住他的脖子,“太好了,我要去拷一份。” 可他仍旧是浅尝辄止,克制着松开了她。 季绫在他怀里偷笑,臀瓣却被不轻不重地掴了一掌,“又在想什么?小坏蛋。” “小叔,你这个年纪的男人,是不是都挺保守的?”她凑在他的耳边,“所以,我很好奇……” 他知道她嘴里没个正经,却仍旧附和着问,“好奇什么?” 电梯到了,他抱着她回了家。 沙发上,她爬到他身旁,唇凑近他的耳畔,“好奇你要怎么操我。” “操你?” 季晏清随手拿起桌面上的打火机,拨动地咔哒响。 他看着眼前满脸坏笑的女孩,挑起她面前都发丝别到耳后,“你今天作业写完了?” 季绫气得一把打掉他的打火机,“你好烦!” 季晏清一挑眉,视线移向那飞到客厅地毯中央的银色金属方块,冷声开口,“捡起来。” 季绫下意识地顺从,习惯性地听他的话。 她刚从沙发站起来,季晏清便笑着摇了摇头,“不是说要当我的小狗吗?” 她不知道他的意思。 是她想的那样?应该不是吧,小叔一直是个正经人。 腿弯被他的指尖敲了敲,季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慢慢跪在他脚边。 “好孩子。” 男人轻声低语,她周身被一股电流流过,头皮一阵酥麻。 她湿了。 她犹豫着,伸手撑着柔软的地毯,撑起身子,背对着他,向那银色的小方块爬去。 今天的裙子是很正常的长度,可若是这样爬跪着,就太短了。 她清楚地感受到,她早已湿透的内裤布料已经暴露在他的视线中。她忍不住一阵快慰的颤抖,穴肉收缩着吐出淫水。 她呼吸渐渐急促起来。 季绫双手撑地,向那个银色的金属小方块爬过去。 房间寂静无声,她知道他正看着自己。她低着头,皮肤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。 季绫低下头,叼起打火机。 季晏清不抽烟,这火机是季晏平留下的。 “过来,宝贝。” 沙发上的男人冲她勾了勾手。 季绫的呼吸越发困难,爬到他身边,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膝盖。口中咬着那金属块,津液顺着嘴角流出,带出一道暧昧的丝线。 她跪坐在他腿边,下巴搁在他的膝盖上。 可他却不抱她,不摸她的头。 她也不敢松开火机,咬得牙关酸痛,涎水滴落。 而后,下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抬起。 季晏清的手指拂过她柔软的唇瓣,“很乖。” ———— 妹宝:这样舒服吗…? 小叔:去把作业写了。 妹宝:(呲哇乱叫中) 12-安全词(spank+边缘控制,H) 身体被一把搂起,世界天旋地转,她被抱着横放在他的膝头。 她面朝沙发趴着,想要扯平裙子,挡一挡早已暴露的湿透的内裤。 “现在知道害羞了?”男人的声音落下,撩拨得她后背一阵酥麻,汗毛树立。 男人温暖的掌心覆上少女的臀瓣,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,轻重缓急毫无规律地揉捏。 季绫忍不住呻吟出声,口中的火机掉在沙发上,津液浸湿了一小块布料。 一阵撕包装袋的声音,她登时周身的皮肉都紧张起来。会不会有些太快了? 可包装落在她面前,是消毒湿巾,她却又有些失望。 季晏清细细地清洁手指,语气平常,“想个安全词。” 就像是让她想等下吃什么,就像是问她周末去哪玩一样,让她想个安全词。是为后来每一次调教准备的,她如果受不了了,就说出来。 这样一想,她浑身一阵酥麻,腿心收缩着又涌出水来。 她看着眼前的火机,“Zippo。” “嗯。”他应了一声,顺手拿起那火机又重新塞入她口中。 男人的指尖不给她唇齿留恋的机会,便带着一丝津液抽出。 “啪——”重重的巴掌落下,臀瓣火辣辣地疼。 她的呼吸越发急促,脚趾蜷缩,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裤子。 好痛,可她要听daddy的话,好好含住,乖乖受罚,daddy才会给小狗奖励。 他第一次对她这样粗鲁,可她却越发渴望他。 一连串的巴掌落下,毫不怜惜,身下的女孩哭泣出声。 她挣扎着想逃,又被他按着不许动。 季绫忍不住一遍遍地呜咽着叫他,可男人却充耳不闻。 ——只要她不说安全词。她舍不得说安全词,舍不得停下。 巴掌高高扬起,重重落在女孩的臀瓣上。 忍过最初的疼痛,灼烧般的痛感消退,快感渐起。每一次巴掌落下,她都忍不住呻吟出声。 穴收缩着,淫水不断。季绫紧紧地攥着他的裤子,克制着,可泪水还是滴落下来,沾湿了一大片沙发。 “哭什么?”他停了下来,冷声问道。 季绫将下唇咬得发白,竭力不哭出声,可身子的颤抖却尽数被他收入眼中。 她一直不是个乖孩子,从来都不听话,可心里只有他。 他总是抱她,吻她,可今天看着她跪在自己面前,伏在自己膝上流泪,手上的力度忍不住越发大了。 季晏清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某种扭曲的癖好:他喜欢看她哭。 她满脸朦胧的春意,眼角满是泪水,比起往常,又是一种娇媚可爱。 他勾起内裤的边,冰冷的指尖在她的臀瓣游走。刚一碰到,身下的女孩颤栗越发剧烈,细碎的哭声从唇齿间溢出来。 终于巴掌转而变为揉捏和爱抚,他隔着内裤的布料轻轻揉着她被打得发肿泛红的臀瓣,柔声道,“疼吗?” 季绫身子越发软了,伏在他腿上,呜咽着委屈地应答,“嗯。” 他这才褪下她的内裤,臀瓣被打得通红,阴唇的肉缝却满是淫水。 季绫的身体无比渴望爱抚,她将嘴唇咬得泛白,竭力克制着不发出呻吟。 季晏清的指尖顺着大腿内侧划过,揉捏着软肉,却始终不碰她的腿心。 “摸摸我……爸爸……绫儿想要你……”她断断续续地哀求着,他的手心很热,这灼热缓缓接近她的阴唇。 季绫的呼吸越发粗重,不自觉地张开双腿迎合他。 “摸哪里?我的宝贝。” 花心一阵收缩,酥麻从体内翻卷而来。她的声音颤抖,手摸索着掰开阴唇,露出湿漉漉的穴肉,“这里。” 季晏清忍不住叹了口气,竭力克制着翻滚的情欲。可再开口,声音已经嘶哑,“怎么摸?” 他腿间那东西顶得她越发痛了。 “绫儿不懂……爸爸……教教我好不好?” 她渴望他的爱抚,却又恐惧插入。 “嗯。” 他的指尖顺着肉缝揉捻,挑逗着早已勃起的阴蒂。 她舒服地忍不住夹紧了腿。 无数个寂寞的夜晚,她都渴望被小叔这样爱抚。哀求,哭泣,或者在他睡着时大着胆子“偷吃”。 她渴望被他抱在怀里,被温柔的掌心抚过全身。 她摸索着握住他的手腕,按得更深。 阴蒂被手指夹着,揉捻,拨弄。她忍不住张口喘息出声,腿越夹越紧。 打火机掉了下来,他的巴掌也重重落了下来。不是臀肉,是她泥泞不堪的阴唇,淫水四溅。 这一掌打得她刺痛而酸麻,却又带来绵延的快感。 “含住。” 她满眼泪水,收回手,重新含入口中。 “真乖。”他语气无比温柔,却插进了一根指节,抽插着,手指被肉壁吸得紧。 极大的快感将她的意识吞没,她浑身无力地瘫软下来。 话音未落,他的手指在她穴内不断刺激G点,一波又一波极强的快感席卷而来。 和她自己小心翼翼的抽插不一样,和她偷偷在他身上磨也不一样。 她紧紧地抱住他,快要失去意识,他却突然停了下来。 她扭着腰,穴肉收缩着吸他的手指,几乎高潮,可他却抽了出来。 季绫浑身仿佛被蚂蚁啃噬一般,莫大的空虚,抓心挠肝地想要他。 她哑着嗓子哀求着,“爸爸……” 他的目光从她满是爱液的阴唇移向她朦胧的泪眼,取下打火机,冷声开口,“怎么回事?” “什么?”她眨着眼睛,浑身无力,快要化在他身上。不自觉地磨着腿心,想要他继续。 季晏清掰开她的阴唇,她毫无防备地就被入了三根手指,痛得一下子弯了腰,趴扶在他肩头,哀求着,“小叔,好痛……” 他毫不怜惜地抽插着,“忘了?” 季绫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的什么,呜咽着回答,“自己用……小玩具的时候……弄的。” 季晏清抽出了手,手指满是淫水,“拿过来。” 她满眼通红,趴在他身上撒娇,“我有你了,不需要了。” 又是重重一掌,她的臀瓣生疼。 “要听话,知道吗?” 季绫一撇嘴,抹了一把眼泪,从他身子上下来,腿已经软了。 她把那粉色的柱体递给季晏清,他却不接,笑得玩味,“演示给我看。” 季绫刚想犟嘴,视线又移到他的手上,怕疼。 她靠着沙发背,微微张开腿。 只开了一盏她身后的立式台灯,温暖而柔和的光线将她笼罩,可小叔却几乎隐在黑暗里。 她有些害怕,却又有些兴奋。 季绫咽了咽口水,撕开避孕套,生涩地套上那粉东西。她将腿张得更开,花心一览无余,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中。 他嗓音已有些嘶哑,“继续。” 入体的,她只用过那一次。平常偷偷买了好几个,都是吮吸阴蒂的。 季绫颤抖着,握着棒身,在穴口蹭着,却怎么也下定不了决心。 季晏清微眯起眼睛,审视着她的动作,“现在又不敢了?” 季绫又重重地咽了口水,狠心入了一点。 柱体只比小叔两根手指粗一点,可她却塞不进去了。被他看得精神紧绷,穴肉收缩,可又不敢不听话,她痛得额头出了一层汗。 在小叔面前这样自慰,不像她平日想的那样刺激,现在只有痛。方才快要高潮,又被他制止,她现在难受得紧,顿感委屈。 可她还是听话地拨开阴唇,肉穴张开正对着他,勉强往里面塞那柱体,满眼泪光。 季晏清看着她,喉结滚动,咽下津液。 ——她不知道她这样多淫荡。 “季绫,以后没有我的允许,不能自慰,也不能插入。” 她满脸痛苦地应了。 季晏清见她一副受苦役却又不敢说的样子,忍不住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操弄。 可怜惜还是压倒了欲望,理智还是战胜了本能。他得让她好好的,不受到任何伤害。 他冲她张开怀抱,“好啦,过来。” 季绫忙不迭地丢开那硅胶的东西,一头撞进他怀里,委屈地呜咽起来。 “宝贝,不想了就说安全词,随时都可以停止。”季晏清竭力克制着翻滚的情欲,耐心教她。 —— 成为好养父已经不可能了,起码得当好daddy 13-性教育 季绫哭够了,缓过来劲儿,一张口又没好话,“你不教我我哪知道?” 季晏清的手从她的颈后游走到身前,指尖勾着她的衣领,勾唇笑道,“教你什么?” 季绫一撇嘴,垂下眼不看他的眼睛,嘴角的笑意却藏不住。 他解开了她的扣子,露出孩子气的小背心。 季晏清掌心轻轻覆上她的乳,弧度正好,盈盈一握。他轻轻揉捏着,仿佛手中捧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。 再开口,仍旧是慢条斯理却带着玩味的语气,“说出来。” 她舒服得轻哼一声,不由得将双乳向前送了送,甜腻着声音撒娇,“你知道呀,爸爸。” 他又重重掴了一掌她的臀瓣,“说。” 季绫被打得一下倒在他身上,抬眼看他,小声说,“教我……教我被惩罚得受不了的时候要说安全词。” 他揽着她的腰,贴得更近,“嗯,真乖。” 他的声音很低,嗓子有些哑了,有些含混,却比平日里正常的交谈更多了一丝亲密,一丝暧昧,一丝情欲。 一股酥麻的电流从她的耳根流经脊背,她越发动情,整个人要化在他身上,黏糊着索吻。 他含住她的唇瓣,却不是深吻。吻过她的鼻尖、脸颊、额头、耳垂,再一路向下。他的鼻尖有些凉,似有若无地蹭过她的脖子,又在她的身体里掀起一阵小小的海啸。 她为他而颤栗。 季晏清吻她的锁骨,胸口,隔着细纹针织的内衣,鼻尖来回蹭她小小的乳峰。 只要是他,最纤微的爱抚也给她高潮一般的颤栗。 他张口,隔着布料,轻轻刮蹭着。 指尖轻轻拉着内衣带子,又松开。再勾起内衣下缘来回滑动,指节不时刮蹭到她乳房的下缘。 她渐渐不满足于轻飘飘的羽毛拂过一般的爱抚,她想被完全包裹,想要承受他身体的重量。 他的手顺着她的后背游走,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。 季绫自己脱掉上衣,拨下内衣带子,小巧的乳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。 她凑近,哑着声音,“小叔,摸摸我。” 季晏清应了一声,握住白嫩的乳肉,乳头早已被刺激得硬了,在他的手。他张口含住了另一只乳尖。 “唔…”她忍不住轻哼一声。 他轻咬她的乳头,牙齿刮蹭着,吮吸着,一手揉捏另一只乳,柔软的指腹来回拨弄。 胸前那两点突起,发硬。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,另一手顺着大腿向上,掰开阴唇,入了两根手指。 季绫受不了这样的刺激,身子发软,忍不住想逃开,却被压着躺倒在沙发上。 “疼吗?”他柔声问,手上的动作却越发快了。 季绫眼中溢出生理性的泪水,摇摇头。快感迭起,她的理智被撞击得七零八落。 “唔……” 季晏清慢了些,问道,“没事吧?” 她艰难地吐出一句完整的话,“我要看着你。” 他笑着,吻她的眼角。手被穴肉吸得越紧,她满脸潮红,眼神迷离。 “我的宝贝……” “唔……” 她骤然抱紧他,下体一阵剧烈的收缩,又喷出一股水来,颤抖着高潮了。她被他抱得越发紧,静静地在他的体温笼罩下感受着高潮的余韵。 平常自己自慰,高潮得很快,但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,一切都结束了。高峰落下,反倒更加空虚,越发渴望他的爱抚和拥吻。 她钻进他怀里,在他颈间蹭了蹭。 季晏清揉揉她的头发,吻干她眼角的泪,吻再落向她的鼻尖唇畔。 她的身体渐渐熟悉了他的亲吻,情欲轻易就被他调动。 他吻她的乳肉下缘,再是柔软的腹部,鼻尖蹭着她的小腹,捏她腰间的软肉。 吻落到饱满满是淫水的阴阜。 她夹紧双腿,不想让他看到。她对着镜子看过,自己的阴唇不像小说里的那样是粉嫩的,反而颜色很深。 她怕他嫌她,怕他多想,被他看着也羞怯万分,却被他掐着大腿根掰开。 “不要……”她无力地推他,他却越挨越近。 季绫偏过头,轻轻咬着手指,等待,心跳得紧。 可什么也没发生。 季绫茫然地看着他。 季晏清眯眼笑道,“在等什么?” 季绫红着脸别过去,不说话。 “我去漱口。”季晏清把她搂进怀里,手在她光滑的皮肤上一遍又一遍地抚摸。 她眨眨眼,“之后呢?” “之后洗澡。”他故意逗她。 “再之后呢?”季绫不死心。 “再之后帮你洗。” “我洗了呢?”她扯他的衣领,看着他的眼睛。 “去把作业写了。” 季绫:…… 她咬牙切齿地开口,“我今天的写完了。” “在家躺了十天,耽搁了那么多,你以为我不清楚?” 季绫索性没脸没皮地又黏糊上了,“洗完你让我再爽一下,现在还不到十点呢,我一两分钟就好。” 季晏清慢条斯理扯了领带,“看表现。” 他一把抱起她,往浴室走,季绫顺手抓起他的领带,松散地缠到自己的手腕,嘴里叼着一端,试图扯紧。 “啊呀,小叔,你绑绫儿的手腕干嘛呀。” 季晏清又给她一掌,挑眉笑道,“我可不会这样捆你。” 季绫两眼放光地看着他,屁股又被他打了。 季晏清知道她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,无奈开口,“季绫,你以后少看点那种小说。” 哪种小说? 季绫突然想起来,登时红了脸,嘴硬狡辩,“我没看。” 季晏清道,“你的iPad用的我的apple ID。” “所以呢?”季绫继续装。 “所以浏览器记录是互通的。” “我没看,是你看的。”她哼了一声,脑袋在他胸口蹭着。 季晏清摸她圆圆的后脑勺,任由小姑娘咬开了衬衫的扣子,缓缓开口,“不是不让你看,有性需求、消费性文化产品,或者有特殊的性偏好都很正常。但是你看的有些写得太悬浮了,也太…粗糙。” “什么粗糙?”季绫抬起脑袋看他。 “性爱方式。”季晏清想起她的浏览记录就觉得头疼,为此还专门约了几次心理咨询师。 咨询师说,青春期的孩子对性好奇是很正常的,做家长的适当干预,委婉提醒。 季晏清打开浏览器,随便翻了翻就翻到了,“多人轮奸,双龙入洞,咽尿……” “别念了啊啊!”季绫一把夺过他的手机,连忙解释,“我就看着玩我又不是真喜欢那样…” 季晏清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,最后补充道,“而且不可能做一整晚,阴茎塞进阴道也不会硬一整晚最后拔不出来……” “啊啊啊别说了!” 这两件是她最近在评论区求证的事。 她之前又没有手机,哪里知道这东西还会同步呢? 季绫尴尬地在他怀里滚来滚去,恨不得自己马上消失。 “最后一句?”季晏清笑着抱住她,问道。 “好吧。” “阴唇颜色变深是你性成熟的表现,和自慰或者性经验无关。” “嗯。” 季绫抱着他,脑袋窝在他的颈窝。她抱着的是真实的季晏清,脸颊旁是他真实的温度,比她根据小黄文小黄片想象的美好一万倍还不止。 “还有一句。” 季绫心里软软的,像刚烤好的舒芙蕾,还洒满了奶酪碎,“好啰嗦,——而且你说话像个老学究。” 季晏清温柔地笑着,“似乎你的性偏好是强制性的性爱,我希望我不会让你失望。” 不会让她失望? 季绫又兴奋起来。 正常的情侣或夫妻之间的性交对她而言太无聊了。 “但你喜欢的只是那种情景,而非真的被强迫。”季晏清揉揉她的脑袋,接着补充道,“你需要关注自己的感受,不需要真的违背自己的意愿,不需要勉强自己来迎合我。” 她想起今晚的那次,用自己的身体去讨好他,即使她因此而痛苦。她嗫嚅着,“可……可调教不就是这样的吗?” “只要你不想了,随时可以停止。”他按着她的脑袋吻她的头发,“不论如何我都爱你,你在我面前尽可以当个张扬肆意的孩子。” 许久,她才哑着嗓子,带着哭腔回应,“知道了。” 这一次,她在他怀里哭的时候,不需要用莲蓬头喷洒的热水隐藏。 —— 写到这一章,女主因自己阴唇的颜色而自卑和羞怯时,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这样陈旧的情节放上来。毕竟都2024年了,Po文女主还在因此而自卑吗? 但到现在,某些东西我仍旧需要通过写作不断地提醒自己:不必刻意忽视自己的欲望,不必因自己的身体而自卑,不要为了“爱”而迎合对方忽略自己的感受。 还有:要洗干净,要带套,要aftercare,要亲吻和拥抱。不要仅仅是抽插和射精,不要太激烈(可能黄体破裂),不要太用力揉捏乳房会有损伤。 不要自厌,接受自己全部,包括不符合主流审美点身体和不符合大众接受底线的性癖。拧巴地活着,仍旧自厌也没关系。 随机掉落(2)-晚餐 (随机掉落的时间线与正文不一致) “我回来了。” 季绫进门,就闻到炖肉的香味。 她丢下书包,赤着脚站在沙发前,脱掉了长裤和内衣,只穿一件T恤。 从小到大的习惯,一进门就要换上家居服洗澡。季晏清有点洁癖,嫌在外面跑了一圈,衣服不干净了。 今天他好像忘了把她的睡衣拿出来,她借口懒得找,掩盖自己的小心思,T恤堪堪盖住半个屁股。 季绫跑进厨房,从身后抱住他。她的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背,闭上眼睛,重重地叹了一口气。 季晏清正在切肉,任由她抱着,“宝贝,今天过得不开心吗?” “没有啦就是坐公交车有点累。”她隔着衣服咬他,“我好想你,快抱抱我。” “肚子不饿吗?” “要抱抱,小叔。”她腻着嗓子撒娇。 季晏清摘下手套,洗净手。回身却发现她又只穿了T恤,内裤有些紧,米黄色布料勾勒出饱满的阴唇形状。 中间微微凹陷的缝隙,有一小块颜色更深。 她湿了。 他眯眼扫过她,小孩子笨拙的伎俩罢了,只一下,眼神又恢复往常的温柔。 而后,季晏清神色自若地环住她的腰,刻意忽视了,“晚上炖了腊排骨,再做个小炒肉。” 他找过心理咨询师,对方的建议是,冷淡处理,委婉提醒,暂且不用过度干预。 季绫踮起脚碰了碰他的唇角,刻意蹭着他的胸口,乳肉被压得溢出。 他低头的时候,会看见她的乳沟吗? “我好想你,你想我吗?”她问。 “一直在想,想我的宝贝现在在上什么课,想我的宝贝有没有在想我,想我的宝贝有没有累到。”季晏清轻轻啄吻,鼻尖蹭着她小巧的鼻尖。 季绫不敢明目张胆地吻他,只能亲亲他的唇角,吻顺着下巴落下,张口含住他的喉结。 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绷紧了。 季晏清掐着她的脸颊掰开,可语气怎么也冷不下来,“好啦,你先去洗个澡,我接着备菜。” “再抱一会儿,你好着急,你是不是都不想我。” 他意味深长地“嗯”了一声,不自觉带上了些许调笑的意味,“早上送你去学校的时候不是说最讨厌我了吗?” “你就是很讨厌,都不主动抱我!” “多大了,嗯?” 话虽是这么说,他却一把将她抱起来。季绫骤然失重,手脚并用地挂在他身上。 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,双腿盘在他精瘦的腰间,兴奋地满脸通红。 “小叔,你的腰好细。”她的手不老实地摸索到他腰间,掐了一把,“但是很结实嘛。” 季晏清环住她的腰托着她,难免碰到她柔软的臀肉。少女体态匀称,但抱起来的时是极富肉感的,早已不同于孩童时期,一抱一把骨头,硌得慌。 “绫儿,以后不要这样乱脱衣服了。” “有什么关系嘛,之前不也这样?” 他的呼吸已有些乱了,连答应的声音都染上一丝暧昧的气息。 “是长大了。”他突然感叹了一句,没再多说。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。是说她们得有界限了吗?他早就强迫她自己睡觉了,可每晚还是向从前一样喂她喝牛奶,一直陪到她睡着。雨下得大了,她耐着不走,他也就抱着她一觉到天亮。 “我长大了也最喜欢你。”她说。 她故意不叫他小叔,故意只说“你”“我”。她不想当他的侄女,或者养女。 他怔了怔,脸上的神色不甚分明。她盯着他的眼睛,他却把视线移向别处。 季绫看见他的喉结滚动,许久,才哑着嗓子开口,“饿了吧?我去做饭。” —— 小叔按照咨询师的建议做是不可能的,因为他忍不住… 14-完美爱人(高H) 季绫抽泣了几声,眼角还挂着泪,像小狗一样,伸出舌尖舔咬他的锁骨。 她是他的,他是她的。她轻咬他的每一寸皮肤,在她的所有物上留下自己的印记。 她解他的扣子,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,“我希望你每天都要开学术会议。” 季晏清不解道,“为什么?” “因为我特别喜欢你穿正装的样子。”特别涩,很适合做爱。她把后半句咽在肚子里。 “穿别的呢?” 季绫倒是真的认真思考了,随后说,“还有给我做饭的时候,我喜欢看你的手带黑色的橡胶手套握着刀。” 季晏清无奈地笑了。 这小丫头,之前每次做饭,她跟在旁边转来转去。原本还以为是饿了……没想到是馋了。 “衣服脱了。”他说。 是很平常的语气,就像每次睡前让她把牛奶喝了一样。 季绫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心脏快要跳出来,慢慢脱下早已凌乱不堪的衣物。 虽然……虽然之前也不是没被他看过,但那都是她“欲火攻心”,如今冷不丁被他这样命令,登时又羞红了脸。 他居然已经神色如常地脱掉了衬衫,在解腰带。 季绫“啊”了一声,背过身脑袋抵着墙壁不敢看他。 他脱掉了,全都脱掉了。 季晏清环住她,熟练地将她从布料中剥了出来。指尖划过她的皮肤时,她禁不住颤栗。 羞怯散尽,她心里尖叫着渴望他,想完全和他融为一体。衣物褪去,连皮肤的界限都像是隔阂。 “别瞎想,现在不行。” 季绫双手挡着胸转身,“什么意思?什么不行。” “我十天前结扎了。” 季绫的手不老实地顺着莲蓬头的热水向他的小腹摸索,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,“别乱动,术后半个月都不能勃起。” 她眨了眨眼睛,“不是说不影响性功能吗?” 季晏清无奈地看着一脸懵懂的她,这小丫头怎么这么清楚输精管结扎术?他只好耐着性子解释,“我是说,你不要乱碰我,否则会影响康复。” 季绫抱住他的腰,手不老实地在他结实的小腹乱摸,坏笑着,“小叔,你不会想随时随地干我吧?” “对。” 这下季绫愣住了。 往常他从来不接她的骚话,她也爱这样撩拨他。可今天…… 她直锤他的胸口,“谁说要和你做了!” 季晏清搂着光溜溜的她,专心将沐浴露的泡泡抹在她身上,“其实别的方式也会让你舒服,对你而言纳入式性交不是必须的。所以如果不想,我们就不做了。” 季绫一撇嘴,“你这人怎么这样啊,没意思!” 他专注地轻轻揉搓她的脖子,顺着滑溜溜的泡沫为她洗净后背和胳膊,“怎么才有意思?” “我喜欢你发了疯地渴望我,不顾一切地占有我。” “是吗?你已经是我的了,我不需要如此……”他说着,在泡沫与水流之间揉捏她的乳,“宝贝,胳膊抬一下。” 他很平淡。 但小小的失望还是盘旋在季绫心间。他对她的方式很“健康”,可似乎病态的占有欲才能让她感受到自己正强烈地被对方需要。 她喜欢被吻到失去意识,喜欢被抱得无法呼吸。这么些年,他总对她若即若离,她成了没有安全感的孩子,极度渴望被他牢牢抓住。 她还来不及表露,季晏清又说,“不过啊,你知道每次我看见你和周白榆一起的时候,我在想什么吗?我希望他消失,再把你囚禁到家里,一辈子只能见我一人,连进食和呼吸都需要讨好我才被允许。” 季绫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满脸燥热,与他赤裸相拥。 她颤抖着声音,欲望如潮水般涌来,“那你为什么不这样对我?” 季晏清的指尖顺着光滑的后背游走至她的腿根,抬起她的一条腿。 季绫以为又要被插入,下意识紧张地绷起身子。可他的手指只是掰开阴唇,细细地为她洗净分泌物。 在水流声中,她听见他说,“因为我不仅仅是想要你而已,因为我爱你。” 泪落下的时候,唇被他俯身含住。 她浑身酥麻,整个身子软成一滩水,化在他身上。 已经湿得一塌糊涂。 爱意是最催情的春药,何况还有温柔的吻和紧紧的拥抱。 “抱紧我……”她喘息着,呻吟着,话语被他尽数吞入口中。 明明从有记忆起,他就会抱她吻她,——虽然只是蜻蜓点水地碰碰唇角。 仿佛是万物开化以来,她们的第一个吻。唇齿缠绵,从浴室到床上,季绫被他放开唇瓣的时候,总觉得不够。 卧室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小灯,昏黄而暧昧的光线将她们笼罩。 他的吻从脖颈到锁骨,唇瓣轻蹭她早已硬挺的乳尖。犹如百爪挠心,季绫浑身搔痒难耐,禁不住推他。 季晏清随手拿了一条领带,缠住她的手腕,慢条斯理地捆在她头顶。 季绫动弹不得,又受不了这样的刺激,扭着身子躲他,呜咽着,“不要……小叔,唔……绫儿受不了了。” 他一挑眉,笑得玩味:“那睡觉?” 她红着脸,“还这么早……” 季晏清紧紧握住她的手,背到她的身后去。 有点粗鲁,弄得她有些疼,这疼痛和粗鲁却也有些让她更加沉迷,下体又涌出一股水来。 他耳畔是她动情的喘息。 他将她背过身去,手按在墙上。 那东西不再隔着布料,直直地顶着她的臀肉,马眼里的一滴液体滴落。 季绫突然不动了。 他只听到她的呼吸和心跳声。 良久。 “你硬了。” 像是听见塞壬的歌声,季晏清的呼吸声很重。 “爸爸。” 他们的欲望在腐烂的夜里蓬勃生长。 而后,他再也克制不住,低下头吻她,比第一次更粗暴,口腔里满溢出血液的腥味。她迎合着,双臂环绕他的脖子,腿紧紧地盘在他的腰间。 他的腰很细,但精瘦有力。 动起来也很有力吧。 他吻她,插进她的大腿根,那里早已泥泞不堪。 欲望在彼此之间暴露无遗。 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,在她的腿缝间磨着身下肿大的硬物,她的肉缝被磨开,勃起的阴蒂被磨得阵阵快感,直冲大脑。 “爸爸……”她叫他,尾音拖得很长。 她沉醉与这种和他毫无阻碍地相处地感觉。 小时候的记忆已经不太明晰了,记得清楚的是长大以后他刻意地疏远她。——虽然他还是忍不住抱她,亲她。 他冲刺的频率越来越快,粗重的呼吸喷吐到她身体上。她被他撞得颤抖着泄了好几次,白浆流到大腿上,交合处满是淫水。 终于他腰间又狠狠顶了她几下,而后紧紧搂着她,尽数泄在了她的身上。 挺立的乳和微突的小腹,尽是乳白色的液体。 他吻她的唇,吻她颤抖的睫毛,吻她微微发烫的脸颊,吻她敏感的耳根。 “我爱你,我的宝贝。” 他吻她,一遍遍祷告般地说着。 季绫从前用小玩具高潮过无数次,但快感是快餐般的浅薄。这是第一次在高潮之后真正的被朝思慕想的人拥抱,被亲吻,身体的每一处空虚都被质地绵密的鹅黄色泡沫填满。 “我也爱你,我也爱你。” 她又哭了,在他怀里,泪水也被他吻干。 她要被蓬勃而生的幸福感淹没了,内心涌起无限的温情。 季绫紧紧地搂着他,还觉得不够亲密。 这么多年的冷淡和疏离把她的身体腐蚀出一个极大的窟窿,从浴室到床上,他让她连着高潮了几次,可都没进去。 她极度地渴望他。 “小叔,去拿套。” 季晏清从她小小的隆起的乳间微微抬起头,吐出她挺立的乳尖,“什么?” “我还有很多套,在床头柜里。” 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。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,羞怯地踢了他一脚。 季晏清握住她纤细的脚踝,在她足心蹭了蹭,抹上龟头溢出的液体,“踢坏了你还用什么?” 她没见过他这么不正经,一时间红了脸,推他,“那你去呀。” “去干什么?”他笑着看她,她的睡衣扣子被解开了两粒,乳尖暴露在空气中,乳头挺立。 “不做滚蛋。” 她气急败坏地又想踢他,却又被他握住脚踝,两条腿大张着,这姿势让她脸红了。 黑色素沉积的阴唇发暗,露出里面嫩红的肉。 身体完全地暴露在他的视线里,一阵极强的羞耻感。但伴随羞耻而来的,却还有巨大的快感。 他起身。 季绫故意问,“你去哪里呀?” 季晏清回头望向她,笑道,“去拿避孕套。” 她忍不住咬着嘴唇笑,使坏地说,“跟你女儿说干嘛?要说跟你老婆说去。” 他挑眉,“因为我现在想干我的宝贝女儿。” 一秒,两秒,都是度日如年。 终于等到他回来,季绫迫不及待地爬到床边缘,一手握着硬挺的柱身,笨拙地为他戴上,有些小了。 季绫将他推倒在床,跨坐上去,身下的炽热直直地刺入了她的腿心。她扭着腰,龟头来回碾着湿润的花心。 “绫儿…我的绫儿……” 他唤着她的名字,还未等她应答,便挺身向里插入,但只入了一点就被夹得疼。 季绫疼得眼角又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来,但又不敢告诉他,怕他抽了出去。 “我来吧,我的宝贝。” “我不。”她摇头。 他扶着她的腰,她借着力缓缓坐下去,会阴处传来撕裂般的痛感。 她的坚强都用在了这种地方,平日手被卷子割到了都会让季晏清哄的她,强忍着剧痛将他全部吞吃入体内。 他比小玩具粗得多,这姿势又插得太深。 她双腿大开,交叉着环在他的腰间,体内被塞得满满当当,穴里不时地收紧,流下淫水,打湿了二人的交合处。 他被她夹得生疼,“乖,放松点。” “好痛好痛。”季绫终于呜咽着趴在他的胸口。 季晏清翻身而上,将她压在身下,轻轻抽插,不敢太大幅度。 “好点没?” “呜……别动别动,外面好痛。”她无力地张开腿。 他太粗了,即使已经足够湿润,但穴口还是被撑着疼。 他拔了出来,龟头顶开肉瓣来回磨蹭兴奋的阴蒂,酥麻的。 季绫缓过劲儿来,腿缠上他的腰,“爸爸,进来。” 她故意的,她渐渐知道他的性癖了。 季晏清喉结滚动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“求我。” “那不要了,”季绫偏过脑袋哼了一声,挣扎着想起身,却被季晏清按住。 “还记得安全词吗?”他摘下眼镜,随手丢在一旁。 “记得呀,怎么啦?” 他几乎压得她无法呼吸,挺身插入。 “好痛!”季绫哭出了声,用力捶打他,“不要不要不要…” 他慢慢抽动着,额角渗出一滴汗,痛得咬紧牙关,“我的宝贝,不是记得安全词吗?” “滚蛋王八蛋……好痛……大变态……” “嗯,还有力气骂我,看来还受得了。”他说。 季绫才不想要他拔出去,可又确实痛,还想再骂,唇却被他含住。 她渐渐习惯了他在她的体内,涨涨的,会阴也没有那么疼了。 就算他不动,就这样看着他,她都感到快感一阵阵累积,幸福地想要尖叫。 这姿势却不方便动,被动地吞吃着他的肉棒,“快点,爸爸。” 季晏清怕她第一次受不了,慢慢抽插。他看着不壮,但常年锻炼,腰腹精瘦有力。 季绫在他耳旁一阵阵呻吟,随着他的撞击忍不住大声喘着。 他以吻封住她的唇,将细碎的呻吟尽数吞进。 季晏清操干着,她肥厚阴唇间充血的阴蒂在他的下腹磨着,快感一阵阵传来。 季绫从未受过这样强烈的刺激,也许更强的是心理上的,没被插几下,不一会儿便颤抖着身子,下身猛烈地收缩着流出白浆来,交合处全是爱液。 他本就没动几下,还硬着,但怕她不舒服,就抽了出来。 阴茎上,她的淫水滴到床单上,声音里满是焦灼的欲望,“帮帮我,宝贝。” 季绫抿着唇笑,她发现自己很爱看他失控的样子。 总是云淡风轻的他,被她“干”得像是发情的兽。粗重的喘息和剧烈起伏的胸口,以及眼尾微微泛着的红,她不顾一切地想陷进去。 她跪在他面前,握住他极粗的肉柱,张口含住了粉色的渗出水的龟头。 季晏清发出一声舒服的慨叹,随即却反应过来,他只是想让她用手,要推开她,“别吃。” 她却一手握住,含得更深,卖力地吞吃着。做梦做了无数次,想象也想了无数次。 细密的快感不断冲向他的头皮,他低头看着正含住他阴茎的女儿,轻轻抚着她的脑袋,而后将她的头按向自己。 她被他的肉棒一下子插到喉头,忍住想呕的欲望。 强硬激得产生无限的快感,穴里收缩着吐出淫水来。 她无师自通地吞吐着,用喉头夹着他最敏感的地方,他越发急促的呼吸就是她最好的春药。 季绫吐出硕大的龟头,伸出舌尖在龟头打转,而后舔着伞缘的敏感带,一手在他的肉棒撸动。 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要将他吞噬,他往前送腰,射意越发强,呼吸越发急促。 他重重地喘息,抽离出来,尽数射在她的脸上,太多太浓,有一些顺着嘴角滴到她裸露的乳上。 季晏清带着抱着她钻进被子,她又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地爬到她身上,跨坐在他精瘦有力的腰间。 他手伸向她的腿心,大腿根部都湿透了,全是滑腻的淫水。 “你动一动啊。”她咬他的嘴唇,手按着他结实的胸肌乱摸。 季晏清腰上用力,扶着她的臀,往里塞了一点,她又疼得趴下了,整个人伏在他身上,眼里满是生理性的泪水。 她以为是不够湿才会这么痛,趴在他身上喘着说,“小叔,你说点骚话听听。” 他的宝贝好像总是喜欢骑在他身上,可自己又不会动,插得太深没几下又不行了。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揉着她的乳,拇指划过她的乳头,边往里插边喘着气说,“季绫,你就这么想被你养父干?” 穴口的媚肉猛地收缩,吮吸着他的龟头,她喘息着吻他,喷出水来。 看来不争气的宝贝又高潮了。他忍着被穴肉包裹吮吸的欲望,问她,“还要吗?” “要。”她扶着他的腰往里进。 他又试着没入了一点,季绫疼得要挪开,“唔……我不要了。” “乖,放松点。”他也还是疼,抚着她光洁的背安抚着。 她直推他,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你好烦啊。” 他吻她,轻轻挺动腰身在她的穴口来回磨着。许是稍微习惯了,周身也暖和起来,她紧绷的穴放松下来,他插进了大半根。 会阴处还是有些疼,但被他塞满的欲望渐渐占了上风,她抱着他的腰按向自己,“再深一点,小叔。” 她每次叫他小叔,他都会感到一股从小腹涌出的快感,直冲头皮的爽。整根没入,她舒服地穴里又绞紧了。季晏清忍着疼抽插,交合处一片泥泞,啪嗒的水声,床单湿了一大片。 见她不喊疼了,他试着加速,穴里的肉还是吸得紧,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痛了。 她喘息着,断断续续地叫着他,手在他身上乱摸。他耸动着,每一下都完全抽离而后整根插进去,穴里不断涌出乳白的淫水,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啪啪的声音。 他与她十指相握,将她的双腿交迭在自己腰间,每一次都深得让她呻吟。他的动作越发地快,床吱呀作响,但都掩在雨夜的风雨声下,天地之间,只有他们知道。 季晏清骨节分明的手掐着她大腿的肉抬起她的腿,这样插得更深。 季绫紧紧抱着他,在他的背上留下抓痕,随着他的频率摆动着腰,吻着他,咬着他的唇,喘息着,“季晏清……你个变态,就这么……喜欢干你的女儿吗?” 他掐住她的脖子回吻着她,猛烈地,似乎要将她吞入体内,身下越动越快。 他此时展露的侵略感与平日反差太大,季绫被刺激地只顾喘。 她的穴肉突然紧紧地收缩,四肢绷紧,淫水撒溢。他被她吸得快感达到了临界,趴伏在她身上,用力插进她的身体。他被她高潮时抽搐的肉壁夹得忍受不住,又插了几下,狠狠地顶进去,将浓烈的白浊悉数射进她的体内。 唔,被小叔内射了。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,他们连身体都如此合拍。 季绫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,被他吻着,蜻蜓点水般的。她特别爱他这样的亲吻,看着她的时候柔情似水的眼神,还有周身的皮肤被他抚摸,只要是他,她什么都发疯似的爱。 精疲力尽的她窝在他怀里,像一只困倦的猫咪,却不时地使坏,收缩穴肉夹他。 他摸着她光洁的后背,细碎的吻落在头发上、额头上,轻轻念着她的名字。 季绫,季绫,季绫,亲爱的宝贝。 她蹭着往他怀里挤。 渐渐怀里的女孩看起来睡意朦胧,他抽离出她的身体,把她抱去浴室。 天暗下来,屋内并未开灯,昏黑的浴室里,他手指摸索着拨开饱满的红肿的阴唇,刮着缝隙为她清洗,她哼哼着,抽搐着又涌出一股水来。 季绫不困了,握着他又勃起的阴茎来回撸着,坏笑道,“小叔,我帮你洗。” 窗外一道亮光闪过,透过浴室的磨砂玻璃,紧接着,一道响雷劈下来。 “小叔,要遭报应了。”她这样说着,但并不怕。她完完全全地拥有他了,就有了面对一切的力量。 他将她抱得更紧,“劈我吧,怎么样都值了。” 她突然想起《巴黎圣母院》的结尾。她和他被雷劈得发焦,被倒塌的废墟掩埋。过了很多年,终于有人发现了紧紧拥抱着的他们,将他们分开时,他们都化作了灰烬。 —— 本篇dirty talk担当:季绫 润滑到位第一次应该是不痛的……吧?本章这样写纯属虚构 15-聚少离多 季绫的生日在下周二。 周五最后一场考试考完,就是暑假了。 A城的夏天,总是暴雨和烈日。这么多年,季绫早就习惯了如此。前几年跟着小叔去英国,不列颠岛上终日不变是浓得化不开雾气的天空,惹得人有点抑郁和阴沉。 季绫将收纳袋大纸箱放在身旁,背着书包,站在走廊看向窗外被晒得发白的树叶。 热。 但是,她还是喜欢如此浓烈的夏日。天气若不浓墨重彩些,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 肩膀被人一把揽住,一阵淡淡的香水味钻入她的鼻尖。 季绫习惯性地一肘击向那个讨厌鬼,头也不回地说,“别动手动脚的。” 周白榆反倒不撒手,嬉皮笑脸道,“季绫你别演了,咱俩还没见过对方穿开裆裤?” “哦,是吗?”季绫一挑眉,“我倒是无所谓,你女朋友们知道了不得找你闹?到时候周大少爷又要破费买礼物,这笔账可别算到我头上。” 周白榆置若罔闻,趴在她身旁的栏杆上,看着窗外凝滞不动的树叶。 许久,才缓缓开口,“周青梧叫你下周二一起吃晚饭。” “知道,她给我发消息了。” 季绫双手抱臂,站在他身旁。 除了去英国那几年,每一年,她生日都会和兄妹俩一起吃饭。 周白榆一把搬起季绫的大纸箱子,被压得差点闪了腰,“你这堆破烂丢了呗?重得要死。” “搬不动滚蛋,细狗。”季绫理直气壮。 “季绫,你在我面前怎么总是张牙舞爪的,不能对我温柔点?” 她一掌拍向他的后腰,“你还没习惯?” “我看你在你小叔面前倒是跟个鹌鹑似的。” 季绫突然有些烦躁。 她不喜欢周白榆提到小叔,好像她这么久以来对小叔的想象,只在温柔夜色的床上。 在这样烈日烤炙的白天,黑暗里醉人的柔情蜜意,只会被武断地概括为“乱伦”二字。情欲退散时,都不需要别人说,这两个字盘旋在她心里,就让她深深地自厌。 周白榆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,“不喜欢我提他?” 季绫皱眉看着他,一言不发。 周白榆很少看见她这样的眼神,下意识以为自己说错了话,以为惹得她生气了。他是嘴贱,他早就察觉了季绫对她小叔莫名的情感,季晏清看向他的眼神也总是带着莫名的敌意。 这种敌意早就超过了“继父”对“养女”的保护欲了。 可他不相信他们真的会做些什么。 他知道这是季绫心里最碰不得的地方,可总是忍不住时不时地挠一下。 然后,季绫就会气得打他。——可起码这种时候,她的注意力终于分给了他一点点。起码这种时候,她的视线终于投向了他。 可今天,季绫的眼神太奇怪,面色却是平静。 周白榆服了软,“你不喜欢那我不说了,你知道的我这人嘴比较贱。” 季绫在喉咙里“嗯”了一声,低着脑袋往前走。 周白榆跟在她身后,下楼转角,她步子放缓了些。 她在等他。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,喜滋滋地加快脚步,找话题岔开方才的尴尬,“周末两天我在安江区体育馆有个比赛,你去不去看?” 季晏清去北京参加一个学科前沿研讨会,今天下午已经走了,整个周末都不会陪着她。 季绫早就做了心理准备,他比她大十三岁,两人的人生轨迹几乎没有重合的。 聚少而离多。 她需要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,不可能天天都黏着他,当他的一个性爱挂件。 虽然周末没有想好别的安排,可她下意识地回绝了周白榆,“你有啥好看的。” “我们和体校男篮打啊,不看我也有很多和我不相上下的腹肌帅哥。” 季绫没忍住笑了,“你要不要脸?” “刚板着一张脸,现在倒是笑了?还是说你就是喜欢不要脸的?” “谁说我喜欢了,滚蛋。” 季绫笑骂道。 两人已走到校门口,他们家的车还停在路边。 季绫熟练地打开了后备箱,周白榆将箱子放进去,为她拉开车门。 却没看见周青梧。 “她人呢?” “和那老女人去云南玩了。” “哦。”季绫应了一声,心中的失落越甚。 Lucas早已经财富自由,事业也达到自己的天花板。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,她全部的时间都可以顺着周青梧来。 小叔呢,季绫有记忆起,他就在忙学习和兼职。等到他毕了业,找到了高校教职,也没轻松下来,总是忙着论文、实验和项目,学术会议也是接连不断。 他三十岁,最近已经在准备评副教授了。对于一般人而已,算是提前了三四年的进度。 他何必这么着急? 他为什么不能多点时间陪陪她呢?还有一年,万一她没考上A大,去了外地,两人见面的时间就越发少了。 季绫突然开口,“你那比赛是几点来着?” “你早上八点出门就行,我叫李叔来接你。” 李叔就是这位司机大叔。 季绫看着周白榆两眼放光的兴奋样子,没忍住笑了,“你这傻帽,天天不知道在乐什么。” 他抿嘴笑着扭头看向她,却不说话。 季绫晕车,再热的天也总要开窗。风将她的发丝吹扬起来,夏天四点多到阳光依旧强烈,照得她的发丝透亮。 “季绫,你脑袋上长太阳了。” 她笑着,伸出手指戳他的额头,“要不说你是文盲呢。” 手腕被他轻轻握住。 他的脸颊贴在她的手背。 季绫觉得有点奇怪,模模糊糊感觉到什么,却不敢拨开迷雾去看。她笑得有些刻意,“你晕车了?” 周白榆从不晕车。 他抬眼看着她,她的眼神清澈无比。 从小到大,她看他是都是这样单纯的眼神。她投向另一个人的,炽热而浑浊的目光,从来不会移到他身上。 再开口时,喉咙发紧。他咽了咽口水,润了喉头,“嗯,有点晕。” 手机震了震,季绫赶忙摸出来,看到是小叔的消息,笑容不自觉地浮上脸颊。 季晏清:我到了,回来的票买好了,后天两点多到。 季绫手指飞快地打字:有的人怎么刚走就想着回来呀? 季晏清:不想我回来? 季绫:不想你走。 那边显示了“对方正在输入中”,可终究没说什么。他发过来一个季绫的小狗拥抱表情包。 季绫突然很想他,眨了眨眼就看向窗外,不经意地将泪擦干。 季绫:没事啦,我知道会这样的,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。 季晏清:我也很想你。 鼻尖涌上一股酸涩,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。 ———— 后面小叔会解释现在为什么这么忙。总之他永远不会让妹宝失望的! 16-分离焦虑 季绫到家的时候,才五点多。 周白榆搬着箱子呆呆地站在门口,“放哪啊?” “放我卧室吧。”季绫没精打采地回了一句。 周白榆搬着箱子去了她二楼的卧室,她的床上连枕头也没有。出来时刻意路过隔壁她小叔的房间,透过半掩着的门瞟了一眼。 低饱和度的房间陈设,明亮颜色的涂鸦枕头和娃娃扎得他眼睛疼。 ——她们居然睡在一起了。 周白榆记得,季绫初中时就和季晏清分床了。那个时候她就一百个不愿意,拉着他哭了好多回。 再往后,就是持续了好几年的失眠。 吃药,按摩,运动,每周做两次生物脑波治疗,季晏清忙的时候,就是他和周青梧陪她去。失眠渐渐成了她的习惯,成了她的生活的一部分。 但最近,好像再没听到她说失眠。 她常常看着手机,唇角挂上似有若无的笑意。 季晏清到底对她做了什么? 周白榆不敢问,也不敢想。——也许只是为了让她好好睡觉吧。 下楼却发现季绫抱膝窝在沙发一角,手机丢在一边。 周白榆走过去时,屏幕又亮了亮,是季晏清的消息。 季绫抹了一把眼泪,对方发过来的是小狗拥抱的表情包。 她故作开朗地回应,“好啦,快去忙你的,晚上见!” 发完就将手机丢在一旁,任由其震动,再也没看一眼。 周白榆坐在她身旁,她顺势靠在他的肩头,无声啜泣。 虽然她们从小总是打打闹闹的,但季绫每次在学校打架被老师骂了之后,都会这样靠着他的肩头,委屈地一边哭一边骂告状的那些小子。 他试探性地抬起手,揽住她。她没有排斥。 “周白榆,你晚上有事吗?”她抬起一双朦胧的泪眼看他。 “没事。” “你想不想吃铁板烧?” “好。”周白榆将她搂得更紧些,“还是那家?” “嗯,不过我不想出去,点个外卖吧。” “好。”他刚应了一声,怀里的女孩就颤抖着身子啜泣起来。 “不哭不哭,怎么了?”他抬起她的脑袋,擦干脸颊的泪水。 “周白榆……”她看着他的眼睛。 她的表哥,她妈妈的侄子,可他看她的眼神算不上清白。 季绫当然不是傻子,女人对喜欢自己的人的目光总是很敏锐的。她不想和他发生些什么,但她知道他总会包容她。 也许这样很贪心也很自私,但谁叫他喜欢她?谁叫他愿意? 带着些刻意,季绫问他:“你永远不会审判我,对不对?” “嗯。”周白榆应着。像是知道了她接下来要说什么,已经准备好承受真相的伤害。 起码,她愿意告诉他。 起码,她相信他。 “我看到你看到了。”季绫开口道。 周白榆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“什么?” “我小叔的卧室。”季绫脑袋靠在他的胸口,听到他心跳越发快了。她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,将她痛苦的爱意一股脑地倾泻而出:“我没事,我就是想他了。” 爱人不在身边的时候,人总是想不断地和别人聊起对方。 可季绫没办法告诉任何人。 思念将她压垮,她无法承受,她只能自私地将爱意的洪水分流。 她需要有人陪她承受她浓墨重彩的畸恋,而周白榆愿意,并且,他一定能共情。 周白榆问:“他什么时候回来?” “后天两点。” “好,”周白榆的喉头发紧,“那我先把外卖点了。” 季绫应了一声,去洗了澡,头发湿漉漉地绑着,一缕发丝滴着水粘在额头。 餐厅里,周白榆翻箱倒柜找出来一个小电火锅,将铁板烧倒了进去。远远的,就能闻到浓烈的调味料的香气。 一餐饭吃得默默无言,季绫拉着他把一切都点破了,现在面对他,竟有些尴尬。 周白榆十分寻常地给她夹了菜,语气淡然,“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 “最近。” “那你们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保护好自己,不要怀孕了,有事可以找我。” “你也太直白了。” “已经这样了,也不需要再遮掩什么吧?”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,终于还是问道,“他对你怎么样?” “特别好,他是对我最好的人。” “可他总是让你哭……” “那是因为我太想他,太爱他。可他很忙,我想当个乖孩子,我想理解他,可我……”她一股脑地说着,却又哽咽起来,将后半句吞入腹中。 周白榆没有说话,也没有任何动作。他知道她不需要他的拥抱,也不需要他的任何安慰,她只需要一个忠诚的听众,听她诉说她对那个人的炽热爱意。 她往嘴里塞着菜,眼泪滴到餐盘里,试图通过机械的动作缓解思念,通过进食填满心中的空虚。 她情绪渐渐平静下来,带着泪自我宽慰,“其实我身边都是很好的人,你们都很好。所以我不用为大事操心,总是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面纠结着。” 他心痛得紧,还是起身搂着她。 真是犯贱啊,周白榆想。 季绫靠在他的腰间号啕大哭,内心的思念更甚。 小时候,每次暑假开始,小叔把她送到舅舅家,她都会产生分离焦虑。大哭大闹,茶饭不思,情绪低落。 可没办法,他要读书,要赚钱,没办法再抽空管一个黏人的孩子。 其实和他的分别,从小时候就开始演练了。每年一次,持续了十三年,她仍旧未能习惯。 现在明明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意,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?可思念如同春蚕一样啃噬她的心脏,大大小小的离别将她的心脏腐蚀地空了一块。 季晏清啊,爱上你真是一件痛苦的事。 吃罢饭,季绫躺在床上,周白榆没有走。 她知道他就在身旁,在床边的躺椅上陪她,陪她等到季晏清找她,会陪她一整晚,可心里还满是空虚。 她把她和季晏清的事翻来覆去地咀嚼,从中咂摸出甜味。她痛苦,在看到周白榆因她不爱他而满脸痛苦的表情时,内心又产生一种奇怪的满足感。 但这种满足感也并不能让她好受一些。 季绫隔不了几分钟就看看手机,时间过得真慢啊。 九点了。他还没有找她。 九点半了,为什么还没来? 九点五十三了,是不是把她忘记了? 十点整。 没有任何消息。 他还爱她吗? 季绫握着手机苦苦等待,她祈求他主动来找她,却不给他发消息。 十点零五了。 他莫非出了什么意外? 她给他拨了电话。 铃声快停的时候,他终于接通,声音压得很低,“喂?宝贝,我这边快结束了。” “好。” 他没事。 季绫挂断了,不想多说一句话,她有意让他察觉到自己不开心了。 又过了五分钟,电话重新响起。她一直等到自动挂断,第二个铃声响起时,才接通。 “宝贝,在等我?” “嗯。”她应着,终于没忍住抽泣出声,“我好想你,你为什么一直不来?我好想见你。” 那边一如既往地哄她。可语气越温柔,她越想他。说再多的话,也抵不过切切实实的拥抱。 他没有挂断电话,就这样接通,陪她度过这难熬的夜晚。 周白榆知道没自己的事了,起身离开。 季晏清出于工作原因,经常要去外地出差。 长则一周,短则两三天。 季绫本该习惯了,今夜也只是他离开的头一天。 已经快凌晨一点了,她摸出手机又看了一眼,电话还是接通状态,可那边却陷入一片寂静。 他是不是睡着了?是不是满脑子都是第二天的分论坛?是不是一点也不想她? 总是这样,总是留她一个人,总是让她等他。她骤然怨恨起他来,早知道会这样,还是不开始得好。相处的时候越甜蜜,分开的日子即越像毒药。 她们要在一起,只有尽力向对方走去。 可季绫从来不是多坚定的人。她想要的时候五脏煎熬,真碰上困难又畏缩不前。 小叔呢?小叔那么忙。 发论文,做实验,研讨会,上课。他眼下总犯着淡淡的青色。 过些天暑假了,当然可以在一起。可高三开始,她得好好学习。凭现在这个成绩,还在A大录取线上沉浮。 她突然觉得疲惫。 突然觉得,爱他好辛苦。 总是要凭尽全力接近他,换来他的拥抱。她的世界好像只有他了,可他的世界里,好像她只占了一点点。 是不是三十岁的男人,都是这样“人间清醒”? 爱情,不过是人们编造出来骗小姑娘的谎话。 季绫睁着眼睛落泪。 不知哭了多久,渐渐脱力,她头脑昏沉地睡去了。 —— 女主是超级没安全感的,所以短暂的分别也会让她想得超多。不过后面小叔会完美解决的! 另外女主不是善良的小白花,她是聪明而自私的“欲望型人格”。 17-夜色温柔(吞精H) y aoguos h u.c om “哒—”的一声,季绫被门轻微的动静惊醒。 不知几点,只是屋内一片黑暗,窗外风雨大作。屋内被外面的闪电照亮又骤然昏黑,几秒钟后,隆隆的雷声如同千万战车碾过她的心脏。 她吓得浑身僵硬,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。 怎么办? 莫不是有人蹲点,知道今天小叔不在? 房门被打开了。 季绫手里握着床头柜上的水果刀,假装睡着了,身体却禁不住的颤抖。 可那脚步声却很熟悉。 她能感受到,熟悉的气息。 她一翻身爬起来,正扑进他怀里,嚎啕大哭。 他的衣服是冰凉潮湿的,满是水气。 季晏清摸摸她的脑袋,“没睡着?” 他接到她的电话,听到她强行抑制的哭声,心疼地要命。草草安排好分论坛的发言事宜,连夜飞了回来。 他抱着她柔声哄了一阵,简单冲了个澡,钻进被子重新将她搂在怀里,“下雨延误了,不然一个小时前就能到家。” 是做梦吗? 她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,吻他的唇,小舌笨拙地钻进他的唇间。他含住她的唇,爱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。 季绫被吻得几乎窒息。 比以往更为强势的吻,更多的掠夺性。 缺爱的孩子,总是对爱意敏感又麻木。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就足以让她欣喜,可只有浓烈如七月骄阳般的爱,将她炙烤得浑身疼痛,她才能确信自己正被爱着。只有令她窒息的拥抱,令她缺氧的亲吻,她才能感受到被爱着。 被放过的间隙,她已是满眼泪水,“小叔,我好想你,我好想你,不许离开我,永远不许离开我。” “不走了,以后都不走了。” 吮吸,舔舐,唇齿交缠,水声啧啧,她饥渴地从他身上索取爱意。 他的吻技很好,季绫被吻得浑身发软,疯狂地想和他做爱。 她不要快感,她要痛,要被插入被塞满,要被干得失去意识,她要他。想看更多好书就到:xyus huwu.o ne 她呻吟着涌出一汩淫水,双腿不由自主地盘上他的细腰。 他没放开她,反倒压得更紧,阴茎隔着衣料顶着穴口。 季绫摸黑解开他的裤子,掏出胀大的阴茎,拨开早已被淫水浸湿的内裤,本能地挺腰迎合他。 却被他猛地掰过身子,压在床下。 睡衣领口的扣子散开了,乳肉被紧紧地压着。 季晏清扶着她的腰,插进腿根间。 她的臀被小叔重重掴了一掌,“宝贝,腿夹紧。” 而后,内裤被粗鲁地扯下来。 她被他紧紧地压在身下,双乳因他的撞击而摇晃。阴唇被磨开了,阴蒂不断地被磨擦,快感席卷而上,她双腿发软。 “小叔……小叔,不要……不……要。” 男人腰间的动作不停,俯身贴在她的耳边,竭力平静地问,“我的宝贝,不要什么?” “不要从后……后面……我要看着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臀瓣被男人揉捏着打了几巴掌,“还没干你呢。” 臀滚烫而灼热,痛感裹挟着强烈的快感,她大脑几乎空白。 季绫只顾呜咽和喘息,说不出一句话。 她什么也看不到,身体随着他的抽插而晃动,有节奏的水声,好像真的在和他做爱。 这样想着,下身又是一阵剧烈的收缩。 她呻吟着高潮了,四肢无力,瘫软在床。 季绫像个被干烂的绒布娃娃,顺从地被他翻过身,终于看到他硬挺的阴茎。他解开她睡衣的扣子,对着她的乳,手上撸动的动作越发快。 他眼角泛红,呼吸越发粗重。 她的小叔,在对着她自慰。 季绫浑身一阵酥麻。 她挣扎着起身,在他高潮的那一刻,张口含住了硕大的龟头。 季晏清下意识地按着她的脑袋,狠狠往喉管顶了几下,射了出来。 季绫忍住干呕的冲动,将满口的精液咽下。 太多了。 白色浓稠的液体顺着她的唇角流下,滴到乳尖。 季晏清扯了几张纸,轻轻拍她的脸颊,语气里还带着未散尽的情欲,“宝贝,吐出来。” 她摇摇头,固执地吞下,又忍不住干呕几声,呕得眼角满是生理性的泪水。 他搂着她擦去她唇角的精液,竭力平复呼吸,“我的宝贝,你这幅样子……” “怎么了?”她窝在他怀里,像一只餍足的猫咪。 “很诱人,可惜今晚还没准备好。” 季晏清发现,他爱看她哭,爱看她难受却又偏偏为他忍着的样子。甚至射过之后,看着她吞精,又重新被性唤起。 满心的爱意涌出,化作无数轻吻和爱抚,尽数落在她的身体上。 “想你”,“爱你”。 这话说了无数遍,总觉得不够。 “宝贝”,“乖孩子”。 叫了她无数次,总觉得语言太过平乏。 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史,引起为傲的语言,找不出任何话来表达这样浓郁的爱意。 只有吻,只有拥抱。只能感受,只能体悟。 季绫喜欢咬他。 轻轻地,牙齿拈起皮肉,舌尖舔过,嘴唇紧贴。 她趴在他身上,巡视领地一样,咬他。 季绫总觉得,做爱是一种迷醉的狂欢,两人在相同的律动之下丧失所有理智共赴极乐之巅。那是极其猛烈的,像无数烟花在脑海中炸开。 无比盛大,无比绚烂,却更为短暂。 像是一年里的节日。——而生活不只有节日,不止有竭尽一切的狂欢。更多的是平淡而悠长的日子。 这样的日子里,吻比做爱更绵长也更细腻。 她喜欢被他吻,吻她的泪水,轻蹭她的唇瓣,或者是许久不见时猛烈的索取。 她吻他的时候,总是忍不住咬他。 这时候他摸她的脑袋,扶着她的腰,或者抚摸她赤裸的背,或者揉捏她的臀瓣。 幸福得身体要融化了! 直到身体里的波涛平息,她才被抱起来,抱去浴室。 季绫顺从地抬起腿,任由他为自己洗净。 浴室的灯光太白,这样明晃晃的赤裸相见,她还是不习惯,羞怯又爬上心间。 “小叔,你现在真是看不出来…”她坏笑着,故意说一半。 “嗯?怎么了。” “刚刚那样干我爽吗?是不是还不够?” 季晏清掰开她的臀瓣,掴了一掌,“你只有被操才老实是吗?” 她抱着他,脸贴着他的胸口,咯咯笑着,“那你来教训我呀?哦你还没好呢…” 她说着,手不老实地握着他半硬的阴茎,“不是说半个月内不要有性生活吗?小叔,你还没恢复好呢,是不是太着急了呀。” “嗯,是。”他专注地为她擦干身上的水珠,“要不把你捆起来?总是不老实。” “绳子我可以自己挑吗?”季绫兴奋起来,“你会什么样的?龟甲缚?” 季晏清不由得感慨她理论知识之渊博。 —— 妹宝人菜瘾大是这样的。 18-生日快乐 这些天,季绫不再入睡困难,也不再从梦中惊醒。跟着季晏清的作息,十二点睡,早上八九点自然醒。 周末,她总会在他的怀里醒来。每次惺忪的睡眼,都会撞进一双满怀爱意的春泉。他这样看着自己多久了? 工作日,醒来时季晏清已经走了。可这样小小的离别不再让她空虚和挂念,她安然地在床上滚来滚去,他的被子,他的枕头,他未散尽的体温,他晚上会回来。 如果出远门,他说过了,要带上她,因为很想她。 早上醒的时候,窗外已经分外明亮了。 季绫钻进他怀里,黏黏糊糊地,“你不去上班吗?” “今天有很重要的事,所以请假了。” “什么?” “你的生日。” 季绫忍不住笑了,凑近了含住他的唇,轻吮慢舔。 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呢,好像一切都太完美了,比她做梦梦到的还完美。 夏天早晨明亮的太阳,26度的空调,爱人的拥抱。平淡而幸福的生活,玫瑰色的未来。 “生日快乐,宝贝。” 季绫十七岁了。 长久以来的匮乏和恐惧都消失不见,她被天空般无边无际的爱意包裹着。她是一只海绵,内心的孔隙尽数被琥珀色的蜂蜜填满,沉甸甸地令人安心。 这一只海上的小船不再漏水,她不再需要在海上漫无目的地漂泊,去寻找一个码头。属于她的港湾永远在这里。 季绫吻他的鼻尖,看到他的眼睛。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,之前季晏清说的那些话。 离开他,仍旧是她的自由。 她才十七岁,外面的世界很大很有趣。 她会过怎样的人生?会遇到多少有趣的人?她会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? 往后,她会因为这些,不断地主动离开他。去新的城市,去交新的朋友,去发展自己的事业,去探索自己的爱好。 也许她会忙得暂时忘了他?也许他会思念如疾,却只是给她发几条消息,问她今天睡得怎么样,有没有好好吃饭,一天的安排是什么。 他永远会等她回来。 鼻子酸酸的,又有点想哭了。 爱他。 上午十点,季绫跟着季晏清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。 他说,他的礼物需要带她见一个人,才能交给她。 季绫一眼就看见咖啡店靠窗的一个干练的中年女人,虽然穿着简单的帽衫,但却气度非凡。 她看了一眼季晏清,他冲她点点头,拉着她向那女人走去。 奇怪,季绫看着她,有种异样的安心。 季晏清和她打了招呼,介绍道,“这是季绫。季绫,这是朱阿姨,你妈妈的朋友,最近刚回国。” 季绫惊喜地睁大眼睛,冲她甜甜地笑道,“朱阿姨好。” 朱云堇笑着点点头,从包里摸出一大迭文件。 服务生来了,季晏清道,“一杯冰美式,一个巧克力布丁,一杯可可蒸汽奶……” “我也要喝咖啡。”季绫开口,冲服务人员道,“你好,麻烦把可可蒸汽奶换成白桃气泡美式……朱阿姨,你喝什么?” 朱云堇笑道,“一杯热拿铁。” 等服务生走了,季绫才问,“朱阿姨,这些是?” “你小叔没告诉你吗?” 季绫看了看季晏清,又看向朱云堇,摇了摇头。 “简单来说,就是你妈妈之前给你留了一些钱,还有你爷爷奶奶的房子,以及你小叔现在的房子和存款,都给你。但因为你还没有成年,所以我们先签一个协议……哦对,我是民事律师,之前在XX所,现在有个人工作室。” 她推了一迭文件过去,“这是我的相关信息,这是协议,你先看看,有疑问问我就好。” 季绫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,满心的疑惑,可当着朱云堇的面,她也不好直愣愣地问小叔。 这就是她的生日礼物?把很多钱都给她? 她们还分什么彼此呢?她只想要很多很多爱。 季绫不太满意,但还是接受了。 她拿着一迭文件坐到朱云堇身旁,问了半天,终于签下。 结束之后,朱云堇喝完最后一口咖啡,跟二人到了别。 季绫也没坐到他身旁,抱着膀子看他。 季晏清被她一脸严肃地看笑了,“怎么?不喜欢?” “我不要钱,我觉得你在玷污我们的感情。” “先听我说,好不好?” 季绫一撇嘴,猛地灌了一口气泡咖啡,被泡泡呛得一抖。 季晏清揉揉她的脑袋,“慢点。” “你解释得我不满意的话,你得再想个别的礼物送我。” “好好好,我的宝贝。”季晏清笑着,“对我来说,你的爱是无价的珍宝,我也并非试图取巧,用这些本就该交给你的财产去讨好你。但是,有些安全感只能是钱给你的。你现在当然不用担心,因为我们正值热恋期。我希望无论我们的感情状态如何,你都不必担心没有地方住,没有钱生活。” “那你都给我了,你不担心吗?万一我把所有的钱全乱花了,你叁十岁连个地方住都没有。” “我不担心。如果我担心,那么岂不是说明,此前的十七年,这种担忧一直都是由你承担的?” 季晏清说着,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,轻轻揉捏。 季绫低着脑袋看他的手,许久,才听见他慢慢开口,“我的宝贝,之前我说过,我希望你永远在我面前当个张扬肆意的孩子。我需要为你做的只有这两点,第一,永远给你确定的爱,永远在你身边;第二,让你相信,就算你失去我,也不会影响你的人生。” 季绫回握住他的手。 他手指的那枚银色素圈尾戒不知为何取下来了,留下一圈白色的印子。 这一次,她再听到他说到“失去”,不像从前那样,几乎应激。 他又说,“所以,原谅我的私心。” 他抬起她的手,轻轻吻了吻她的手指。 季绫抬手,手心贴着他的脸颊,“什么私心?” “原本这些是十八岁才给你的,但我……再等一年实在是太漫长。你父母和祖父母的财产是本来就属于你的,而我们现在住的房子,是我作为你的养父,送给你的最后一件礼物。” 季绫眨了眨眼,等待他说下去。 他拿出一个红色的天鹅绒盒子,打开,里面是两只素圈戒指,“季绫,从现在起,你愿意我成为你的爱人吗?” 季绫看着那两只戒指,似乎有些熟悉,但更新一些。 她坐回他身旁,坏笑道,“真是诡计多端,两只小银戒指就把我打发了?” “我知道你不记得了,从前很多次,你都用一直复杂而痛苦的眼神看着我的尾戒。” 原来他注意到了。 “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解释,或者摘下来,就放任我每次被刺痛?” “我舍不得摘……那时我也没法像你解释。” 她看着他的眼睛,第一次看清他眼底的颜色,是四月春日暖阳下的一汪映着柳荫的泉水。 她愣愣地看着他,忘了说话。 他取下其中一枚,抬起她的手,戴在她的左手中指。 戒指是活口的,银很软很细,倒也合适。 季绫终于问,“这是什么?” “你还记得七岁时第一次送我的礼物吗?” 季绫摇了摇头。 “那时候你说,长大了要和我结婚。”他抬起她的手吻她的指节,又满目笑意地望向她,“那个时候你不知道,结婚要对戒。我把你买的那枚融了,打成这两枚。” 原来如此。 所以他舍不得摘,所以他不敢解释。 原本只是小姑娘好玩买的,可季晏清戴上之后,渐渐成为一种习惯。取下来的时候,心里空落落的。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戒指的存在?记不清了。 就像他早已习惯了季绫的存在一样。 摘不下的戒指,离不开的人。 季绫抬起手看了看,满脸笑意,嘴上却说,“这是求婚吗?你可不要指望着一个小银圈就能把我糊弄了。——而且还是我买的。” “当然不是,这只是作为爱人送给你的第一个礼物。别的会有的,但不是现在。” “也是,毕竟我上课的时候戴个大钻戒,写题不方便。”她强调道,“我要鸽子蛋——哦不过小叔,你现在一穷二白了。以后要好好工作哦,不然要怎么向我求婚呀?” 季晏清看她这样,心中的不安完全消散。 她在他面前,重新肆意生长。 他唇角的笑意难以掩藏。 “为我戴上吧。” 季绫拿出那枚大些的,下意识地想戴在他的小指。 季晏清轻轻抬了抬中指,“这里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戒指戴在小指代表独身,而戴在中指代表热恋。” 她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。 季绫想起另一个刺痛了她很久的东西,“那你的头像呢?” “不就是你小时候画在我床头的吗,怎么,天天晚上爬我的床,没看见吗?” “你好烦!” 19-此心安处 出高考成绩那天,是季绫的十八岁生日。 过去的一年,即使她不再分心去索求爱,将几乎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,她还是没考上A大。 季绫趴在书桌前,看一分一段表。 A大是本省唯一的985,她差了12分。 去A城的几所211是绰绰有余的,但她却犹豫着。她可以出省,还有十来所外省的985,也能上她喜欢的专业。 她舍不得和季晏清分别,也舍不得好学校。 “哒——”地一声,门开了。 季晏清刚洗完澡,发梢还有些湿意。端着切好的水果走了进来,果盘搁在桌面,抽出消毒湿巾擦净手上的水珠,从她身后环住她,“想去哪里?” 季绫靠在他怀里,闭上眼睛。 很温暖。 世间安得双全法?总不可能,什么好事都朝向她。 她指了指A城的几所211,“我去不成A大了,但这几所都可以,我们不会隔太远,每天还是可以见面。” “我离职了。” “什么?” “你尽管选,我已经收到几所高校的offer了,从哈尔滨到海南,从长叁角到乌鲁木齐。”他捏她的脸,笑道,“你做考虑的时候,不用把我纳入其中,我会跟上你的。” 他说着,圈了几所城市,“这些都行,有些高校现在比较难进,但我们会在同一所城市。你被录到别的城市也不用担心,我还在准备面试。” 季绫欣喜地看着他,转而又满是羡慕,“怎么你去那么容易呀?我学得好辛苦,难道你偷走了我爸的智商,导致我也变成笨蛋了?” “你不记得前几年吗?你总说我天天忙论文忙实验不陪你——我也是分身乏术。” “所以你那个时候就开始做准备了?”季绫起身抱住他,满心甜蜜,“不过,那都多久以前了?你不会早就对我图谋不轨吧。” “不……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你太小,独自去外地读书我不放心。”季晏清说。 “我就当你嘴硬了,不过你早告诉我呀,那我就不跟你闹腾了。” “还没定的事,提前说了不是在画饼吗?”季晏清柔声道,“让你因为分别而痛苦,是因为我的科研能力不足,没办法举重若轻,也是因为我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。想跟着你也是我的想法,你一直是很懂事很体贴的小孩,我不想你为我压抑你的不满。而且……” 他的语气暧昧起来,虽然外面的阳光明亮,照得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,但空气里重新浮起粘滞的情欲。 “而且什么?”季绫问。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 “而且,我下意识地,还是很喜欢看你离不开我的样子,我喜欢你哭着钻进我怀里,求我不要走。” 季绫坏笑着,“那我现在不会哭了,我一点也不脆弱。” 他捏着她的下巴,劲儿有些大了,她的下巴生疼。 脑袋被抬起来,强迫她承受他的视线。 季晏清喉结滚动,再开口,嗓子有些哑了,“如果,我想看你哭呢?” 季绫推他,却被他抱着一把丢在床上。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季绫,这次没有那些撩拨你的小把戏了。” 季绫偏着脑袋想爬起来,被他附身按住。 他咬她的耳垂,手指顺着她的睡裙钻进腿心,她没穿内裤,早已湿得一塌糊涂。 他掰开她的腿,手指插进去,“看来也不需要了。” 季绫耳根子滚烫,脑袋好像被烧糊了,只顾呻吟,还推他,“你没洗手。” “你没发现我刚刚擦完手,除了你,再也没碰别的地方?” 她湿得更厉害了。 “我的宝贝,就算这点没注意到,你也不好奇我为什么早上洗澡?” 她还为他的那番话感动呢,谁知道有的人,嘴上说着思虑周全的话,心里却想着操她。 季晏清有时候真的令人烦呢。 …… (正文完) (接上文) “季晏清……王八蛋……放开我……”季绫呜咽地捶床,想要往前爬,却被他掐着腰抓回来。 男人腰间的冲刺越发剧烈,撞击地她话都说不完全。 他的声音带着喘息,克制着,“宝贝,教过你了,不想了就说安全词,而不是骂我。” 季绫被操得七荤八素,还是不忘嘴硬,“我不……凭什么……要……要听你的……唔……” “那你忍着吧。” 臀瓣被他撞击着,又狠狠掴了几掌,痛意裹挟着快感挤压着她,不断将她推向云端。 季绫满眼泪水,终于哀求着,“小叔,轻点……” “这才乖。”他慢了下来,交合处满是白浆。打湿了他的小腹,顺着她的大腿流下。 “我要看着你。”她说。 无论什么姿势,每次快要高潮的时候,她都要被他抱在怀里,被他看着。她要和他一起高潮,射进她身体里的时候,她要吻他。 他拔了出来,阴茎上满是淫水。她浑身无力,被他翻过身,掰开腿,慢慢插了进去。 季晏清慢慢抽插着,揉捻敏感的阴蒂,“好点没?” “唔……别碰我……” 她快要受不了了,太直接太强烈的刺激惹得她想逃。她想踢他,也只是无力地抬了抬腿。 “又有劲儿了?”他俯身,贴着她的唇说。 她的腿无力地张开,缠在他的腰际,随着他的抽插不断地摇晃。 “再深一点。”她在他的唇边呜咽。 “什么再深一点?”他拔出来一大半,只有龟头在穴口磨蹭抽插。 “这里。”她伸手摸索着他硕大而炙热的阴茎。 他啄吻她的唇,并不深入,“说出来,我的宝贝。” “你的……你的肉棒……插进来……” 季绫满脸通红,不知是被干的,还是羞的。 他扶着她的腰缓缓抽插,“我的?” “小叔……求你……插进来……”她体内一大团空虚抓着她,要插入,要融为一体。 “真乖。” 季晏清重重地吐出一口气,他抓住她乱动的手,十指相扣,狠狠地插了进去。穴肉一阵收缩,吸得他险些没忍住。 季绫浑身颤栗,连心脏都一阵酥麻。她的腿忍不住夹紧,穴里一阵猛烈地收缩。 手被他紧紧抓住无法动弹,她忍不住叫出了声,伴随着起起落落的喘息,她杂乱无章地叫他的名字。 声音被他的唇堵住。 他吻她,索取她的一切。没有理智,没有氧气,只有掠夺般的吻,惩罚般的纠缠。 她正在,被自己的小叔狠狠地操着。 …… 又一次高潮。 他深深地抵着她,抵到最深处,悉数射进她的体内。 滚烫的爱意和浓稠的欲望将她淹没,她的全部向他敞开,接受他的一切,成为他的一切。 她的季晏清。 …… (全文真的完) (番外想看什么play?) ———— 小叔拧巴恋爱脑是这样的。 妹宝:还是玩不过腹黑老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