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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滴水珠自他半干的黑发垂落下来,划过锋利的下颌线,淌过上下滚动的喉结。

    眼前的男人有着完美比例的身材,下身穿着垂坠感极佳的黑色休闲裤,半裸着上身,露出的肌肉线条流畅,皮肤白得晃眼,宽肩窄腰。

    施晓茗赶紧将目光向上转移,生怕自己再多丈量一眼都会忍不住想歪。

    男人五官俊美,眉眼的起伏恰到好处,鼻梁高挺,薄唇微抿,气质有别于年轻人的成熟冷峻,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
    施晓茗忍不住感慨,造物主在创造他的时候,一定花费了不少心思,同时又十分惋惜,这么一个尤物,居然短命,简直是暴殄天物!

    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,那双漆黑的眼眸牢牢地锁住了她。

    对视的瞬间,施晓茗立刻联想到了被迷雾笼罩的山林。

    深山危险又神秘,一旦走进雾里,便会迷失在林中。

    他薄唇轻启,声音低沉得如同华丽的大提琴,“还满意你看到的吗?清纯小妈火辣……”

    施晓茗:?

    男主父亲:……等等,好像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第2章

    最怕空气突然安静。

    施晓茗从裴云生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疑惑不解。

    是吧,怎么可能有人叫这个名字,你一定也觉得很奇怪吧?聪明如你,肯定会发现世界真相,发现它原来只是一本小说!然后黑化,变成毁灭世界的大反派!

    去吧!反派球!

    “你的名字……”裴云生顿了顿,施晓茗也随着他言语间的停顿,深深吸了一口气,屏气凝神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“好长。”他语气平淡,仿佛她叫这个名字就跟太阳会从东边升起一样正常。

    施晓茗:“……”

    嗯?就这?

    系统的ai电子声听起来有种莫名的得意:“宿主放心,我们是专业的穿书团队,已经为您安排了一个符合您身份的人设。在您穿书的那一刻起,这个世界就发生了改变。无论您的名字多么离谱,在这个世界都会变得合理化!”

    施晓茗从床上坐起身,目光追着裴云生的动作,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任何一丝异样。

    然而并没有。

    裴云生只是用毛巾擦了擦半干的头发,然后走进衣帽间。

    据小说对裴云生的描写,他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,在抚养男主裴少宇期间,没有任何情史。以他现在的能力和身份地位,也不需要进行什么商业联姻,为了利益而娶一个陌生女人。

    为什么他们会如此顺利地结婚呢?施晓茗眯起眼睛。

    已知,这是一本言情小说;其次,在这篇狗血文里,几乎人均恋爱脑。

    难道是……

    喜欢她?

    没想到穿书系统为了圆她的人设,还给裴云生加上了恋爱脑设定。

    步入式衣帽间就在大床的对面,从镂空的墙面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裴云生的动作。

    他背对着大床的方向,后背脊骨的曲线优美,穿衣时伸展手臂,还能看见他鼓鼓囊囊的肌肉。

    刚才他从浴室里出来,荷尔蒙扑面而来,明明可以好好穿衣服,非要裸着上身走出来才穿,难道是想勾引她?

    这样的话,说不定今晚就能完成系统的任务……

    施晓茗站起身,身上的蕾丝吊带睡裙随着她的动作垂落,随手撩开垂落在肩上的长发,露出姣好的锁骨和身材曲线。

    她赤着脚,脚尖点地,踩着地毯,款款走向衣帽间。

    开叉的裙摆摇曳,如同绽开的鸢尾花,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在绸缎间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裴云生听到声响,抬眼看去,便见他那位年轻貌美的新婚妻子双手环胸,斜靠在墙边,视线由下及上地打量着他。

    乌发雪肌,红唇是她唯一的亮色,五官清纯动人,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,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,矜贵骄傲得像美丽的白孔雀。

    “既然要睡觉了,就不用穿得这么正式了吧?”她的红唇张张合合,声音放轻,尾音上扬,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暧昧语调。

    裴云生淡定地收回视线,系上了衬衫最上面那颗纽扣,整理好衣服,才道:“睡觉?这才几点?”

    施晓茗看了一眼玻璃首饰柜里的一整柜名表。

    表上指针指向八点半。

    看外面夜色,她还以为很晚了。

    “早睡早起身体好嘛。”施晓茗往前一步,站在衣柜和中间岛台的过道之间,挡住了裴云生的去路。

    她单手搭在玻璃柜上,左肩膀的睡裙吊带状似无意地滑落,露出漂亮的肩颈线。

    她的外形,是走在路上都会被星探递名片的程度。

    人都是视觉动物,轻易会被美色捕获。

    裴云生瞥了她一眼,依旧不为所动,移开了视线,开始穿起了外套。

    “那你早点睡。”

    呵,男人。

    还要她主动到几时?

    “你呢?”施晓茗伸出食指,在虚空之中轻轻点了点,又眨了眨眼睛,秀丽的脸蛋媚态天成,任谁见了都会心软。

    裴云生已经穿戴整齐,原想从玻璃柜里挑选一块表戴上,但是玻璃柜刚好被她完全挡住,他要是想打开玻璃柜,必然要触碰她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裴云生问。

    施晓茗从他冷硬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不对劲,于是收回趴在玻璃柜上的手。